“那若嵐姑娘怎麽辦？
她等了你那麽多年……”
沈星渡脫口而出。
說完就睨著雁南飛，提著一顆心，等一個答案。
雁南飛先是微怔，繼而唇線拉成一條直線，麵沉似水地反問:
“依你之見，杜若嵐該怎麽辦？”
沈星渡一時看不懂，隻覺得這人好生狡猾。
該他回答的問題竟然扔回給她。
莫不是想要試探她是否善妒霸道容不得丈夫納妾？
雁大人不是說過他們雁家沒有納妾的傳統嗎？
沈星渡心神一跳。
雁大人是說過雁家沒有納妾的傳統，可是當時雁南飛是怎麽說的？
……他說“納了妾又如何？
何苦為了世人口中的賢德，白白蹉跎了春秋？”
原來如此！
難怪他會將杜若嵐的問題扔回給她！
若是由正妻提出，主動為丈夫張羅納妾，他便隻需要在雁大人麵前裝作無奈將人收下。
沈星渡心裏難過了片刻，卻又很快接受了事實。
她是個講道理的生意人，不管雁家長輩的態度如何，若是杜若嵐與雁南飛本就有情在先。
如果沒有她從中插了一道，杜若嵐未見得等不到嫁給雁南飛做將軍夫人的那一天。
總歸杜若嵐已經等了他那麽多年，雁南飛又一直未娶，誰知道是不是也在等她？
而她如今不知何時就會變成狐狸。
成親之後，怕是子嗣困難。
雁南飛已經二十有三，總要有人把綿延子嗣的重任擔負起來。
她不能連累雁南飛娶不到心裏真心喜歡的女子，又連累他連子嗣無望。
於是，沈星渡人力人氣地伸出兩根狐狸指頭。
“兩年。
可否讓若嵐姑娘再等兩年？
兩年之後再幫你納了她？
剛一成親就幫丈夫納妾，我會被人嘲笑。”
雁南飛的眸色一暗，眼神裏升起失望，扯了扯嘴角，自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