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飛掀開車簾。
福福“噌”的一下朝著雁南飛迎麵撲了上來,將沈星渡擠在中間,猝不及防的狐狸臉都被壓歪。
福福哼哼唧唧的使勁兒蹭著雁南飛,像是渾身奇癢難忍,恨不得在雁南飛身上打滾,沈星渡被夾在兩人中間被福福蹭得東倒西歪。
雁南飛扳住福福的肩膀將人拉開距離。
福福眼裏失去了焦距,迷離裏全是野性的欲望。
沈星渡這才看到她雖然頭發淩亂,但是身上的衣裳依然完好。
朝著雁南飛伸出的一雙手,十個指甲卻全都翻開流著血,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沈星渡心髒一縮,小爪子拍著雁南飛驚呼:“將軍!你快看我的手!福福他!?”
雁南飛懷裏揣著沈星渡,隨手翻出裏衣的一角,用力扯下一條布料將福福手腕纏繞綁在一起,防止她把自己傷得更嚴重,然後將福福打橫抱起。
原本就被雁南飛揣在衣襟裏的沈星渡和裝著福福靈魂的自己麵對麵。
福福眼裏潮濕的欲念被放大,嗓子裏呼嚕著悲鳴,雙手被綁著蜷縮在胸前,整個人痛苦地在雁南飛的臂彎裏扭曲掙紮。
沈星渡睜大眼睛看著福福,這是她的身體,福福是在替她受罪。
“雁將軍,快救救福福!
我被那些人灌了催情藥。
那藥混在烈酒裏,我實在太難受了!
是我害了福福!”
雁南飛“嗯。”了一聲。
馬車轎廂的簾子被風吹得飄起來,偶爾露車廂內的一角。
雁南飛抱著福福側頭向裏看過去。
車廂裏,陸邵已經昏死了過去。
臉上全是一道一道駭人的抓痕。
那一身月白的長袍也被撕扯得一條一條,令陸邵看起來異常落魄。
可以想象福福一個公狐狸在藥物的控製下,麵對陸邵爆發了怎樣的野性,那野性救了福福也救了沈星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