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咬的,放吧。
就在這兒放。”
雁南飛不甚在意,將床下才為福福放過血的盆又拉了出來。
伸著手讓郝太醫幫忙處理。
沈星渡沒想到自己咬這一口,有這麽嚴重的後果。
聽到郝太醫說雁南飛有性命之憂,腦子裏“轟”的一聲。
一瞬間滿臉滾燙,羞愧難當。
若是雁南飛真的因為她咬了一口就死了,她罪過可太大了。
福福似剛睡著,又被吵醒,轉過頭來用眼神尋著雁南飛。
和主人對上眼神,可憐巴巴地哼唧了兩聲。
雁南飛冷聲道:
“別哼哼,咱倆都欠她的。”
這一句,說得沈星渡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郝太醫不敢耽誤,從醫用箱裏取出小刀,將雁南飛虎口上的傷口豁開一個口子。
大力從手肘處向下一捋。
大量的鮮血噴湧而出,流到了盆裏。
沈星渡看著眼前的一幕,沒出息地又濕了眼眶。
她總想著要報答雁南飛,可卻越欠越多。
沈星渡的反應,被雁南飛看在眼裏。
“哭什麽?
為了別人咬我的時候也沒見你嘴下留情。”
沈星渡自知理虧,眼淚無聲地滴答滴答地落下來,沾濕了狐狸毛。
雁南飛如何說她,也不再回嘴。
包紮完畢,郝太醫意味深長地看了雁南飛一眼。
囑咐了福福的用藥方法,約好明天再來換藥才告辭。
晚膳的時候,雁南飛用筷子夾了一片酒蒸羊羔遞到沈星渡麵前。
沈星渡無精打采,蔫耷耷躲開不肯吃。
雁南就說:“你咬了人,卻要餓著福福?”
沈星渡就用嘴叼過來,麵無表情地嚼。
“我還沒生氣,你這是跟誰?”
“跟我自己。”
沈星渡被困在福福身體裏,一直給雁南飛添麻煩,給袁曉菲添麻煩,就連福福都被她連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