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大人,不要再擼我尾巴了!

第48章 我自己的罪,我自己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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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渡一骨碌從被子裏拱出來,跳到窗邊用小鼻子擠開一條縫。

隻來得及瞥見雁南飛一閃而逝的背影。

今夜他特意穿了一件黑色貂絨的大氅。

沈星渡猶豫再三,沒有偷偷跟過去。

她與雁南飛是不得已綁在一起,雁南飛自是沒有必要事事都讓她知道。

今晚她有自己的計劃。

太醫郝大人府上,前院小花廳裏。

丫鬟為郝太醫和突然到訪的貴客上了一壺茶。

“退下吧,屋裏不用伺候。”

“是,老爺。”

小丫鬟恭敬退出房門,末了抬眸看了一眼俊逸英武的來客。

這貴客明明已經到了室內,臉上被熱氣熏著起了一層薄汗,卻不肯褪去身上的貂絨大氅,好生奇怪。

大概貴人多有些怪癖。

小丫鬟嬌羞低了眼簾,輕輕將房門帶上。

廳裏隻留下郝太醫,和這位深夜到訪的貴客。

雁南飛正襟危坐,一隻手微不可查地碾著貂絨大氅的邊緣。

那邊緣的皮毛被他順著壓下反射著油亮的光,又逆著揉起黑成一片。

郝太醫為雁南飛倒了茶,先開了口:

“雁將軍是來問我,白天當著公主殿下沒說完的話?”

雁南飛停下手裏動作。

端了茶杯卻不喝,捏在手裏把玩,說道:

“正是。

她的身子可是有損傷?”

雁南飛白天時候見郝太醫諱莫如深的態度,擔心郝太醫要說什麽嚴重的後遺症。

他當時腦海中立刻出現了沈星渡吧嗒吧嗒地掉眼淚的畫麵。

雁南飛覺得她哭得實在好看,卻又不願總見她委委屈屈的樣子,這才攔下了郝太醫的話。

特意等沈星渡睡了,深夜再來親自登門問個清楚。

用多了這種藥,左不過是不能生養,雁南飛正好也沒這個打算。

總歸還是要聽聽郝太醫的診斷,確認了沒有其他方麵的問題,才能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