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傅心思亂飛,略作遲疑。
難道雁南飛是看上了月娥?
那可難辦,月娥已經許配了陸家。
雖尚未過嫁妝見媒人,但是兩家長輩都是應下了的。
剛剛雁南飛對月娥的態度,也不像是看上了。
沈太傅又想到了尚在昏迷的沈星渡,立刻搖搖頭,打消了這個荒唐的念頭。
沈星渡雖容貌出眾,卻五音不通,詩律不識。
平日裏人緣倒是不錯,可這裏有多少是看著太傅府的麵子。
如今清譽盡毀,連陸邵都隻願納她為妾。
雁南飛是什麽人?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沈太傅百思不得其解,隻好也雙手抱拳回了一禮。
“不敢不敢,雁將軍乃我大兆肱骨,有何要求不妨直說,下官能做到的,定當盡力去做,在所不辭。”
沈星渡很少見父親如此恭敬的對誰,沒想到雁南飛竟然這麽大的譜。
她窩在雁南飛懷裏感到莫名安全。
這一定是福福對主人的依戀留在身體記憶裏,所以她才會感同身受。
印鑒已經到手,沈星渡心裏安定了大半,等他離開太傅府,就想辦法安排人把自己的身體偷出來。
她才不會任由父親和母親將她賣到什麽遠房表親家給沈月娥換嫁妝!
聽到父親詢問雁南飛來意,沈星渡也好奇的仰起頭去看他。
可惜她翻著白眼也隻能看到雁南飛的喉結和下巴,完全看不到表情。
隻聽他說:“倒也不是什麽難事,雁某今年二十有三,在家排行第三,家中共有兄弟姐妹六人,上頭有兩個哥哥,下頭還有……”
沈太傅夫婦二人一臉困惑的聽著雁南飛滔滔不絕的講著自家情況,就差把他們雁家往上三代的家譜都拿出來念上一念。
二人越聽越一頭霧水。
卻又不敢輕易打斷這尊大佛,隻好耐著性子聽他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