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開了沒多久很快在一個廢棄的港口靠岸。
沈星渡被扔到馬上,由水匪頭子親自攏在懷裏策馬飛奔。
不知道跑了多久,才在一處小城鎮停了下來。
水匪們來到一處門庭樸素的大宅院,乍一看和周圍的民居沒有任何分別。
沈星渡心中起疑,水匪都是住在船上,一輩子不下船的。
隻有采買和交易的時候才會下船辦事。
這些水匪們竟然這麽快就下了船,還在岸上有這樣一處宅院。
這似乎不是單純的水匪劫掠官船。
沈星渡被綁在臥室裏。
房間裏鋪著獸皮,牆上掛著虎皮,馬鞭和一柄彎刀。
那馬鞭和彎刀都精美無比,手柄上鑲嵌著綠鬆石和紅寶石,雕刻著繁複的花紋,用料極盡奢華。
床邊的腳踏上鋪著狼皮。
**鋪著牛皮、羊皮和七彩錦緞的被子。
桌上擺著鋥光瓦亮西域風格的銀質酒壺。
室內處處幹淨整潔,透著奢華,根本不像水匪窩子裏該有的樣子。
房間外熱鬧嘈雜,真的像是要舉行婚禮一樣推杯換盞,酒肉不斷。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門被大力推開。
水匪頭子帶著一身酒氣進來,後頭跟著一眾小弟吵吵鬧鬧的喊著:
“老大!哥兒幾個要鬧洞房!”
水匪頭子低聲嗬斥了聲:“滾!”
“是!”
幾個手下立刻縮了脖子,收了聲,後退了兩步,恭恭敬敬將門關好。
男人隨手取了牆上掛著的一把彎刀,兩步走到沈星渡跟前,側過刀柄插到麻繩和沈星渡的皮膚之間的縫隙裏,再向上一挑。
麻繩層層脫落。
沈星渡被綁了太久,手腳都是麻木的。
乍一放開,沒了支撐,不自覺地就朝著榻上栽倒了過去。
“咱們談談。”
沈星渡一邊說,一邊用雙手撐著床沿想將自己的身體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