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巡也冷哼一聲,然後捧著把瓜子坐到自己的位置,興致勃勃地嗑了起來,像準備看戲的觀眾。
事情都是他做的,可外表看他還是曾經那個憨子,沒有一絲絲改變。
萬事不關己,全部高高掛起。
當老六的基本素養便是,我是凶手,但不能影響我臉不紅、心不跳的在你麵前蹦躂,而你又不能拿我怎麽樣。
俄頃。
鎮北王風塵仆仆趕來,甚至沒卸甲胄。
因為斥候已察覺漠北動向,若不出意外,兩日後漠北大軍就能殺到雲州城外。
鎮北王坐到上位,皺眉看向周幕,“幕兒,到底這是怎麽回事。”
隨後周幕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鎮北王。
鎮北王聽後大怒,“嘭”地一拍桌案道:“哼,這些匪徒簡直太猖狂,等打完漠北,本王要親自率軍剿滅他們!”
此時周楠卻站了出來,說道:“父王,匪徒的確猖狂,但遭遇匪徒之後是有時間逃的,可老二在這個時候卻沒有帶領商隊逃,這是失職!”
周楠正愁找不到周幕的把柄。
眼下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不上去踩一腳,那都天理不容。
鎮北王臉色一沉,道:“老二,你大哥說的不錯,匪徒來時你本有機會帶人逃跑,如此起碼不至於隻剩你一個人活著,你當時在幹什麽?”
周幕當然把和馬躍談話的內容給刪減掉了。
如果說出來,那豈不是承認自己勾結匪徒,暗害自己的親弟弟?
周幕眼睛亂轉,吭哧癟肚地說道:“我……我當時被嚇到了,沒、沒反應過來!”
周楠冷笑,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道:“老二,大哥怎麽說你好,不要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安安心心讀書多好,否則說不準什麽時候把小命都丟了,嘖嘖嘖。”
鎮北王也一臉的失望,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當初還是自己讓老二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