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厭被這一世的“他”從䧿山帶走,且發現從那一天開始,他就再也難以離開那人身邊。
“蕭厭”入宮,他隻能入宮。
“蕭厭”回府,他隻能回府。
他離不開“蕭厭”身旁,被困在他身旁三丈之內,如同幽影一樣隨他來去,看他所看,聽他所聽,掙脫不了身邊束縛,一旦離開“蕭厭”超過三丈的距離就會被強行拉回來。
“蕭厭”不曾關心過世間還有一個宋棠寧,而他也也自那日之後再也沒聽到過棠寧的消息。
這一世的“蕭厭”沒有遇到棠寧,自然便沒有了後來宋、陸兩家的事情,世家更沒有早早因被陸家牽扯淌入昏睡之中。
“蕭厭”沒有那般大的把柄,行事遠比他要艱難許多,他回京之後處置漕糧禍首,借著從江南帶回的東西開始設局,一步步照著自己複仇的計劃對上了陸家,借著漕糧之事將世家拉進水裏。
而全盛時的世家手段盡出。
行刺“蕭厭”的人幾乎未曾間斷,他日日帶傷遊走於生死線上,京城動**不已,朝中越發混亂,而“蕭厭”為得安帝寵信更是不擇手段。
蕭厭親眼看著這一世的自己照著早就籌謀好的計劃一步步朝前走著,“他”遠比遇到棠寧後的他手段要更加狠辣,大權在握行事肆無忌憚。
“他”與陸家交鋒時勝負皆有,世家也逐漸被他削弱,但是他身邊從無人提及過棠寧,外間也無半分宋家女娘落崖的消息。
蕭厭日複一日的看著那人朝著他本該有的道路前行,為複仇利用盡周遭一切,直到那一日铖王妃打上了宋國公府,蕭厭才聽到有人與“他”提起宋家。
“铖王妃是宋家二房夫人的親妹妹,二房夫婦意外亡故後,她便對她姊姊留下唯一的血脈視若親女,這一次聽聞好像是那宋家女娘出了事,還與宋家那嫡子有關,铖王妃上門興師問罪鬧得不可開交,還曾一度說要報官,但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事情又被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