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暖和起來,身上從外帶回來的寒氣也都散了幹淨,蕭厭這才將手爐放到一旁,走到棠寧身前伸手探了探她額頭。
“今日可好些了,頭還暈嗎?”
“不暈了。”
“可用過藥了。”
“用了用了。”
棠寧頗有些無奈地拉下覆在額前的大手,稍一用力便將蕭厭帶到身旁坐下:“你每日都要問上好幾遍,月見她們也不錯眼的盯著,我睜眼閉眼都是那湯藥碗,人抖快被醃入味兒了。”
蕭厭低笑:“是嗎,我聞聞。”
他低頭湊近,滿是促狹靠近她頸邊,故意輕嗅時呼吸熱氣落在棠寧肌膚上,“我聞著挺香的。”
“別鬧。”
棠寧癢的笑出聲,她連忙後仰躲避著,一隻手抵在蕭厭臉上。
眼見著要撞在榻上小桌,蕭厭伸手將人拉了回來,大手護著她後腰讓人伏在自己懷中後,才長臂一展將她整個人都抱在懷裏旋身窩在了棠寧方才躺著的榻上,攬著懷中人將下巴擱在她肩頭,側臉在她耳畔親了親。
“讓我抱抱。”
似有些疲倦,說話時帶著乏,棠寧伏在他懷中:“怎麽了?”
蕭厭說道:“沒什麽,就是些瑣事。”
朝中那些人叫他敲打了幾次,如今倒是乖順了,可卻又太乖順的過餘了些,大事小事、雞毛蒜皮的什麽折子都往宮裏送,讓人看著心煩。
如今朝中能幹實事的人還是少了些,如李馳、傅來慶等人太過年輕,曹德江和錢寶坤他們又忙的腳底板都冒煙了,就連梁廣義那老家夥也為朝事消瘦許多,蕭厭哪怕再心狠也不好意思將瑣事朝著他們腦袋上推。
等著來年開春之後,第二次科舉得盡快辦起來,早些將那些空占其位不辦實事的人“榮養告老”,再讓吏部考核從地方上選些政績不錯有能力有手段的朝臣進京……
蕭厭低聲說著話,棠寧靠在他懷中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拍著他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