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傾心口一滯,怎麽也沒想到陸晏竟然會這般大膽。
不過轉念一想,卻又覺得沒什麽了,半夜爬牆的事情都做了,又遑論覬覦她這個侯府主母。
沉默片刻,沈傾看著陸晏的眼睛,詢問道,“你知道我現在的身份和處境,和離之事遙遙無期,若是同我在一處,便隻能偷偷摸摸。”
陸晏是那般耀眼的一個人,不該就連感情都隻能隱沒在黑暗裏的,這對他並不公平。
聽到沈傾的顧慮,陸晏毫不在意的輕聲一笑,看著沈傾的眼睛,一字一句道,“皎皎,明目張膽談情也好,背地裏**也罷,隻要是你,我便甘之如飴。”
沈傾不會知道,那年盛夏,她一彎淺笑踏月而來,於隻能不斷在痛楚絕望中日漸淪陷的他而言,是何等的救贖。
從那個時候開始,陸晏就知道了,這輩子,他要麽執沈傾之手相攜一生,要麽孑然一身直至生命盡頭。
看著陸晏認真的神情,沈傾倏地就釋然了,眉眼間笑意明媚又張揚,“好,那就從今天開始**。”
隨著“**”兩個字落下,陸晏先是一怔,隨即眸底蔓延出星星點點的微光,整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一股由此而外的期待。
沈傾那邊已經說起正事。
“剛剛你說的三個和離之法,我細細斟酌了一下,發現各有欠缺。”
陸晏點頭,目光卻是始終停駐在她明媚的容顏上,眼底柔情不斷蔓延,泛濫成海。
沈傾隻覺得心跳的有些快,假意喝了口茶,才壓下心底的那抹悸動,“第一個方法,如你所說,我並不會受到牽連,但若是陽陵侯府舉家出事,財產必會悉數充公,我的嫁妝亦不例外,錢財雖是外物,但那終歸是我娘和雲家的多年心血,如非絕境,我不想走這一步。”
陸晏微微思考,和沈傾不一樣,他自幼孤苦著長大,親情於他而言雖有但形同於無,所以這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不過既然沈傾說了,那自然就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