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搖身一變成了忠誠的黃河組織信徒,穿著袍子走在街上,旁人毫不吝嗇自己羨慕的目光。
江海總覺著臉頰如同著火般燙得發辣,他沒做過強搶豪奪的事情,塞著書本的胸口處,膈得很不舒服。
特別是遇到同樣打扮的信徒,相互點頭致意時,做賊心虛的膽怯便到達了頂峰。
鄧鳴泉把模仿聲音的方法試圖教會他倆,可這個嚐試很快宣告失敗,別人隻能看到他嘴巴的開合,根本聽不到他發出的聲音。
“別白費力氣了,我們可沒這麽走運,對付外星人的事情就交給你來做比較好。”
馬長安樂得直蹦,與其直麵鋒芒,他更樂意站在局外當旁觀者,觀察新生事物的演變,和陳年舊物的消亡。
真要有外星人站在他麵前,馬長安可能會當場被嚇到昏厥,過於激動的情緒不利於思考深邃的問題,衝鋒陷陣不是軍師擅長的事情。
他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去觀察世界,想在數不清的線條中,尋找到通往答案的那條,並伸手將其抓住。
錯綜複雜的現實世界,在精通電子信息技術的人眼裏,可以簡化成單一色彩的數字框架,再從中挑選出不協調音符,用一種屬於天才範疇的簡單辦法,完成對苛刻問題的回答。
馬長安借助江海的視角,初步簡化了地下城的街道,粗暴地將這裏生活的人分為兩種:有信仰者和無信仰者。
無信仰者或是堵在通道門前攔路搶劫,或是遊**在社會邊緣,憑借自己先前積攢的技藝努力生存,或是像江海這樣混進各種組織裏,接受他們的施舍。
更多的人是選擇加入組織,特別是處於失去政權把控的地下城內,資源分配失去規則,倉庫大門敞開任人攫取,一個合適的選擇,要勝過個人的艱難求生。
有信仰者的日子,相對而言會好過許多,譬如黃河組織的信徒,能夠得以最低限度解決溫飽問題,美中不足的是人口流動過大,導致蛀蟲的增速居高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