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楚母一把搶過李芸娘準備收拾著碗筷的手:“芸娘,你是新娘子,這些粗活,哪能讓你幹。”
楚母默默的收拾著碗筷,雙胞胎兄弟也在一旁幫忙,一看就是常幹活的,不像程子期,從沒幹過一點活。
李芸娘又想收拾著桌子,誰知道楚雲霄直接把她按到旁邊坐著休息,他動作利索的擦幹淨桌子,扛著桌子去還給別人。
一時間,李芸娘倒成了一個閑人,看著楚家人忙碌的場景,李芸娘的眼眶發熱。
她的眼前,浮現出在程家時,不管什麽時候,廚房就是她一個人在忙前忙後,家裏的活也全部都是她的。
程母腰疼,擺婆婆的架子,幹一點活就哼哼唧唧的。
程書說:君子遠皰廚。
程子期隻顧著玩,還得嫌棄她做吃食慢了。
冬天程母說費柴,非要讓她冷水洗衣裳,洗菜,以致於她的手一到冬天,全是凍的開裂。
逢年過節更甚,從睜眼到躺下,一直忙到夜裏,全程都是她一個人,有一回,她腰疼的直不起來,隔天醒來,一廚房的碗筷等著她洗。
李芸娘仰頭,從今往後,她隻對自己好的人好,像程家那種白眼狼,有多遠滾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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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畢,李芸娘就看著楚雲霄從角落裏拿出一床草席,往地上一鋪:“你睡床,我打地鋪。”
“這……”
李芸娘有點不好意思,感覺她把人床給搶了,她道:“要不,我睡地鋪。”
“不行,你是女子,怎麽能睡地上?”楚雲霄從旁邊拿出舊的被褥一墊,直接躺了上去:“芸娘,謝謝你,讓我娘這麽高興,我娘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麽高興了。”
他去參軍後,家裏的日子也越來越好了,再攢上兩年就能重新蓋房子了,可誰知道,他負傷回來,不但錢沒掙著,還讓本不富裕的家,更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