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糖撈麵,又喝了一碗中藥的她,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麵天已經暗了下來。
婚後第一天,她睡了一天,是不是太尷尬了?
李芸娘簡單的梳洗了一番,換了衣服,感覺舒服多了,走出屋子,正想著怎麽才能不尷尬,很快,她就想多了。
院子裏,楚雲霄帶著楚雲辰和楚雲川在挖地窖呢。
三個人分工明確,楚雲辰負責裝土,楚雲川則是負責將土挑到旁邊的菜地裏,他們埋頭幹活,都沒有發現她起來了。
她的視線落在楚雲辰的背影上,他穿著一身灰色粗布麻衣,用布巾紮著兩個小揪揪,有點像程子期,但,不是。
程子期一直說自己是秀才的兒子,別說這種裝土的髒活了,就是家裏順手的活,他都絕對不會碰,他說:他的手,是要拿筆的,怎麽做這種髒活呢?
楚雲霄抬頭,見著李芸娘站在門邊上,他問:“芸娘你醒了?怎麽樣?還燒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好多了,謝謝你。”李芸娘快步走上前,道:“娘說你去打獵了,怎麽回來也不歇會?”
“今天運氣不錯,獵了一隻五斤的野兔子,已經放鍋裏燉上了,早點回來把地窖挖了,以後你種的白菜蘿卜,就有地方放了。”
楚雲霄抬起袖子擦了擦汗,道:“餓了吧?娘在鍋裏給你留了粥,晚上我們吃兔子。”
李芸娘想說不餓,但肚子‘咕咕’叫,她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李芸娘快步走進了廚房,深吸了一口氣,她安慰著自己:民以食為天,一頓不吃餓得慌,正常。
她打開鍋蓋,就看到鍋裏溫著一碗濃稠的粥,旁邊還放了一碟醬菜,醬黃瓜,唔,酸酸的小粒挺開胃的,不過,鹽放的多了點,配著粥,合適。
一碟子醬菜配上一碗粥,李芸娘吃的格外的飽,她順手就將碗筷洗幹淨了,旁邊的火爐子上,咕嘟咕嘟的煮著兔子,香氣不斷的往鼻子裏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