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同一條瘋狗一般。”
薑熙繞過鬧市,徑自往一處偏僻的小院躲藏。
自瓊衣坊被封之後,趙家大郎不知為何便派了許多人手四處追殺她。
不,準確地說並不是追殺,隻是追她罷了。
白日裏叫人翻牆進醉玉莊裏騷擾她,晚上又換了一波人繼續潛進來佯裝刺殺她。
活像是車輪戰似的磨她。
公羊晦和沉香不堪其擾,也瞧出那幾個人不像是要下死手的模樣,便另尋了客棧落腳,隻言她這位東家是不是得罪人了。
許是兩日沒能睡好覺,她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兩個兔崽子,往後再不許進醉玉莊的大門!”
剛攀過一堵矮牆,忽覺空氣中有寒芒微閃,下意識地偏頭躲開。
極快的劍鋒直接削去了她頭上的半截兒白玉冠,隻聽玉冠落地的一聲脆響,她已經敏捷地翻身,躍上了一棵柿子樹。
但見來人正是一身黑衣黑劍的墨鋒,那雙瞳色稍淺的眸子裏滿是漠然。
薑熙心下一沉,若是先前那幾個,她倒有把握不會傷她性命,可眼前這位,可是絕不容情的。
“不成想,堂堂大理寺少卿身邊的侍衛長,竟然怕輸給鄙人這樣的小人物。”
“出動了那許多人來耗鄙人,你才敢露麵。”
她出言譏諷道,銀白的箭袖上繡著金色的雲紋,在日光下耀眼奪目。
“囉嗦。”墨鋒惜字如金地回了一句,主子說要對付此人,他便也不在意是不是勝之不武這等細枝末節了。
再者,他跟在趙淵身邊良久,像薑熙和沉香這樣身手拔尖兒的人,倒是沒碰上幾個。
是以一碰上這二人,體內便有一股熱血直衝腦門兒,叫囂著要同二人決一死戰。
話畢便欺身而上,手裏的長劍毫不留情地指向薑熙的咽喉。
薑熙已疲乏不堪,自不是他的對手,隻好勉力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