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車一個急刹車停在淩家門口。
賀雲庭大步走下車,敲了敲淩家的大門。
“來了!”
易楠走下樓打開房門,她看著門口的賀雲庭問道:“你怎麽又來了?”
賀雲庭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一下,他聲音冰冷道:“蔣赫出任務去了,最近沒法送你上下班,你自己小心。”
想到昨天草叢中的那幾人,原本賀雲庭打算今天訓練結束去公安詢問調查結果的,但他現在就得走,這事隻能擱置了。
賀雲庭越想越不放心,他從腰間卸下佩戴多年的匕首遞給易楠:“你太容易得罪別人,這個給你。”
“你!”易楠氣的一哽,她來京城後誰不誇她一句乖巧懂事,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再說她一個姑娘要匕首做什麽?易楠剛想開口拒絕,但賀雲庭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他拽過她的手,將匕首放在她手裏。
賀雲庭每個月都會寫遺書交到上麵,他的遺書都是寥寥幾字,囑咐母親別傷心,現下他卻有好多話想跟她說,但最後隻憋出來一句:“以後別跟從前一樣到處招蜂引蝶,做個好同誌,蔣赫是個值得托付的人,等他回來跟他好好過日子。”他就算拚上一條命,他也一定會把蔣赫帶回來的,為了兄弟,也為了她。
賀雲庭說完就轉身離開。
易楠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氣的渾身發抖:“賀雲庭,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賀雲庭拉車門的手頓了一秒,有句話其實才是他最想說的,但他不能說,也沒有資格說。他拉開車門,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你!”易楠氣的摔上了門,她將匕首扔到昨天賀雲庭送的手提袋裏,坐在桌前想繼續背書,結果她越想越氣。
“他就是個神經病!”
第二天。
易楠的腳走路已經沒有問題了,賀雲庭氣人歸氣人,但給她的藥膏確實是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