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孟大人忙完手頭事情去紫薇院同孟夫人用膳。
一入屋就傻了眼,他收回踏入屋子的腳往後退了幾步,問身側的丫鬟,“這是紫薇院?”
丫鬟:“是的老爺。”
孟大人眉眼緊攏,“胡說,這哪裏像紫薇院了。”
孟夫人滿腹怨怒,環著手倚在門框,“老爺來做什麽?這兒可不是吃飯的地兒。”
“亭月不是隻搬了幾樣蕭氏舊物回去,這是發生了什麽?”孟大人擰眉。
“幾樣?別說幾樣了,她可是差點將我這院子給搬空,還將我院子裏的家仆給打了一頓,跟土匪似的,真是瞧不出她哪點兒像老爺。”
這話像是導火線,孟大人雙眸欲火,轉身就走,“真是太不像話了,哪有搬空嫡母院子的。”
孟亭月知道他會來算賬,算著時間比自己預料的時間晚些。
麵對孟大人的質問,她神情淡然地放下手上醫書,“爹爹可還記得那院子原先是誰的院子?”
此話一出,孟大人神情一怔,怒火也消減了些,“你當初隻說搬幾樣的。”
“這也是因為爹爹。”
“因為我?”
孟亭月輕頷首,幽幽垂眼,聲音極輕,“因為爹爹讓我在院中禁足,我擔心禁足這些時日會胡思亂想,到時候又哭垮了身子,萬一影響了大婚讓爹爹被陛下責怪,女兒心底會自責。”
“女兒思來想去唯一的解決辦法便是將我娘的舊物取回,隻有整日看著我娘舊物我心底才會有些慰藉。”
“我知道爹爹疼愛姣妹妹,也喜歡夫人,我若提出要去我娘親住過的院子住爹爹一定不會同意,因為爹爹並不喜歡我。”
孟大人欲辯解卻沒有開口的機會。
“我知道姐姐不待見我是因為我同娘親模樣相似,我不敢去打擾爹爹,隻能尋找娘親存在過的痕跡安慰自己。”
說到悲傷處,孟亭月眼尾悄然滑落一滴晶瑩的淚珠,很快又被她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