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細細替沈允珩探脈,眉頭緊鎖,言語間透著幾分躊躇。
“殿下身體無礙,隻是……”
淩肖憂心太子,追問道:“太子殿下怎麽了?”
孟亭月方才替太子檢查過了,太子殿下身子並無大礙,若真要說有不對勁的地方,那也隻能是那個了。
孟亭月神情有異,訕訕移開視線。
“你方才提及這熏香有異,懷疑裏麵摻了催情藥,才會導致殿下的狂躁症發作,可若真是催情藥作祟,殿下此刻的情況並不像是被催出情欲的樣子,反倒更像是……”
太醫語氣微微一頓,似乎在尋找最為貼切的詞描繪,“倒像是常人尋完**之後的狀態。”
淩肖一怔,不解道:“什麽狀態?”
太醫恨鐵不成鋼的瞪了淩肖一眼。
“你怎麽比太子還像個木頭。”
淩肖一頭霧水。
孟亭月倒是沒想到太子身邊人這麽單純,她都懂的道理,淩肖居然不懂。
太醫心底有惑,目光止不住朝一旁雲淡風輕的太子妃身上瞥。
不應該啊,太子妃才回來,哪怕太子因催情藥不受控製,也不應該這麽短。
他也未檢查出太子殿下身上暗疾。
太醫對孟亭月欠身,“請問太子妃是如何致使殿下昏迷?”
孟亭月也沒遮掩,從香囊中取出金針,“紮昏的。”
“太子妃學過醫?”雖是疑問,但太醫心底已有答案。
若非學醫者,如何能精準紮中穴位,令殿下昏迷。
孟亭月輕輕頷首,“略知一二。”
淩肖在旁解釋,“上次剿匪便是太子妃幫忙治療受傷士兵。”
太醫自然不會被她所說的‘略知一二’給蒙騙。
“太子妃可願將金針交於老臣檢查。”
孟亭月大方交出金針。
太子的身體無礙,太醫留下一幅溫養的藥方便帶著金針離去。
孟亭月敢將金針交給太醫自然是自信他查不出金針上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