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月的話語裏夾雜著幾分譏誚,“便宜些銀兩賣給我?我若沒記錯的話,這鋪子原先姓蕭,並不姓蔣,怎麽我這體內留了一半蕭家血脈的人要回自家鋪子還要花費銀子。”
孟夫人麵上波瀾不驚,語氣溫婉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堅定,緩緩開導:“你也明白,即便是手足至親,在錢財之事上也需分明。更何況,你我之間並無直接血緣,這店鋪昔日雖非蔣姓,但今日亦非蕭家所有,它已歸屬孟門。”
“你雖也姓孟,可你畢竟是個外嫁女,平白無故取走孟家的鋪子別說我不同意了,你爹能同意?”
孟亭月輕輕嗤笑一聲,心中已明了這兩人是背著父親暗中謀劃的此番舉動。
然而,她並不打算將此事鬧得沸沸揚揚,以免驚動了父親,否則,那兩間鋪子便再無收回之日了。
“那成,既然如此,那這兩間鋪子究竟要多少銀兩?”
聽她如此說,兩人心中皆是一喜,仿佛已經看到了白花花的銀子在向他們招手。
孟清姣按捺不住內心的急切,連忙開口:“兩間鋪子,一共五千兩銀子。”
見她如此肆無忌憚地漫天要價,孟亭月屬實開了眼,“哪兩間鋪子那般值錢,難不成是錦華街的鋪子?”
孟清姣毫不猶豫嘲笑:“若是錦華街的鋪子,兩間怎麽也值一萬兩,姐姐怎麽這般愚昧無知。”
孟亭月聽後,麵上並未露出絲毫慍色,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不迫,悠悠然道:“哦?那你且說說,是哪兩家鋪子能有如此天價?”
孟清姣不暇思索地報出了兩個地址。
孟亭月輕輕頷首,語調平緩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據我所知,那兩間鋪子無論是收益還是地段,皆屬平平無奇。”
“更有甚者,那附近曾有鋪子因經營不善而急於拋售,成交價也不過區區幾百兩銀子,又如何能被你誇大到兩三千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