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東郊一處名為會稽的山村靜地。
此處位於安麓書院不遠處,兒童嬉笑,老婦浣衣,好一派安靜寧和的景象!
葉千玄與孔仲誌對坐,喝著農家釀好的白酒,吃著童子剛剛烹熟的黃雞,心中不免感歎——
果然隻有官才能對付官!
律法的公平公正,僅限於小人物之間!
葉千玄沐浴在深秋的陽光裏,感覺自己獲得了新生!
葉千玄將杯中白酒一飲而盡,隨後拱手對孔仲誌說道:“多謝院長救命之恩!”
而孔仲誌惋惜道:“如此詩才,怎麽就入了賤籍,做了縫屍匠呢?”
“千玄啊,你覺得此地如何?”
“我已經在此地隱居數年,有沒有興趣與我一同在這裏,修那隱世儒道?”
葉千玄:“???”
我剛想獲得權力,你就想勸我隱居?!
“前輩厚愛,千玄誠惶誠恐!隻是我縫屍已久,年少時雖讀書,而今學業卻是荒廢了。”葉千玄委婉的拒絕。
“無妨,讀書治學是一輩子的事,怎麽都不晚。”孔仲誌笑嗬嗬的說道。
竟然對我如此厚愛……
葉千玄震驚了。
看來自己那首《鴻臚寺賦錢忠》,後勁真的很大啊!
而此刻,楚瑤也被安麓書院的一名學子,送到了這裏。
楚瑤一見到葉千玄安然無恙坐在這裏,便是哭著跪在了葉千玄麵前:“主人!您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如今楚瑤接受過安麓書院的治療,已經能下地行走了,可是白皙的胳膊上,依舊是數不盡的淤青!
絕美的臉上道道紅腫的巴掌印,柔弱無骨的身上尚未褪去的血跡,嫩蔥般的十指上被掀翻的指甲蓋,證明她曾經遭受過怎樣的委屈!
“禮部右侍郎打的?”葉千玄沉聲問道。
楚瑤不敢回答,隻是低頭,算是默認。
“特麽的!我這就去找他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