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禹站起來看了早點又看了看她,逆著光,表情不甚清楚。
“你坐過來。”
他從桌子底下抽出一個凳子,示意她過去坐。
阮雲邁著慢騰騰的步子向前。
“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對你沒什麽興趣了,坐近了,我才能畫,我可沒有遠視眼。”
想起了她上次來找他的場景。
許少禹帶著嘲諷的語氣,這樣的神氣要把她努力的平靜趕盡殺絕。
阮雲很委屈,那樣的見麵今天來看好像又是她強求的。
她也沒說什麽,默默地坐在凳子上。
許少禹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阮雲條件反射地往後縮了下。
他握了握拳,還是伸手扳了扳她的肩膀。
“像這樣坐好,你怎麽像河豚似的,還是對男生都是欲拒還迎的,”
“我,我一向是這樣的,對不太熟悉的人都是這樣的。”
阮雲囁嚅道。
“——是嗎,我們已經不太熟悉了,嗯,說得可真是好,你的代謝能力真是強,現在跟那個筷子精熟悉了?”
“什麽筷子精?”
阮雲不解,
“上次和你在大操場拍吻戲的那個醜男。”
筷子精?
阮雲又好氣又好笑。
“我們沒有——”
她下意識地解釋。
“我沒有興趣知道。”
他回頭拿畫紙,用眼角輕蔑地斜了她一眼。
阮雲噤聲,手絞的泛白。
看了看桌上的早飯,想叫他吃,又斷了心思。
“大概要多少時間。”
她鼓起勇氣問道。
“你最好調整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盡量不要太多動作,多少時間我也說不準,畫筆很久不拿了,有點生。”
阮雲趴在桌上,麵對他。
“這樣行嗎,我怕堅持不了那麽久,等下睡著也沒有關係嗎,”
“行的,我隨意畫,隨你。”
“嗯,畫得潦草也行,我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