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筆後,又對沈初曉說道:“你一會兒幫我給那位錢小姐說一聲,讓她發帖之時,標題裏一定要表明,我需要靜心休養一段時間,順便構思新作,望大家不要過度打擾,我會用最好的作品回饋大家。”
“嗯,我也不想讓那些想要來拜訪你的,想要來買畫的,想要找你簽名的人天天往救助站跑,要不你搬出去住吧!我怕這微博一曝光後……”
作為一名國畫家,周詢之的作品在市場上本就很受歡迎,再加上他不輸電視明星的長相,平添了很多顏值粉,以前也有不少人追上門索要簽名的,就連他墜河的地方,每年都會有很多人組織前去祭拜。
那些心係他的人,要是得知他還活著的消息,隻怕把救助站拆了也得來見上他一麵。
“我現在手上沒錢,周家我是不想回了。”周詢之有些無奈,年少成名,名利雙收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居然會居無定所。
“那你搬去我家暫住,我家還剩兩間空房,一間給你做臥房,一間給你做畫室。”沈初曉脫口說道。
“好!”周詢之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就特別信任眼前這個女孩,想要看到她的笑容,聽到她的聲音。
也許是那個滿是陽光的後院,那一聲聲恨鐵不成鋼的斥責。也許是那天晚上的飯廳,那女孩滿臉笑容的跟自己建議擺攤賣藝的樣子。
所以才會看到她被自己家人為難的時候,不自覺地衝破了壓在自己心裏的那一道禁製,在聽到她想看自己畫畫時,想要成為自己畫中的崔徽時,才會毫不猶豫地放下手中的磚頭。
沈初曉見他答應了,高興地拿起他的手稿出去找到了陸建安,把手稿往他手上一塞,把讓周詢之搬去自己家的想法跟他說後才開口繼續說道:“我先帶他去理發店,再帶他去買兩套得體一點的衣服,順便幫他置辦一些生活用品,晚上就不在站裏吃飯了,你放心,九點之前我會準時回來,不會耽誤夜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