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安寺內,譚思明站在正殿緊閉的大門之外,正在回複著手機上瑣碎的事務。
香火淺淡稀薄。黎敬州喜靜,譚思明一早就吩咐閉寺,
如今,廊簷之下,雪意厚重堆積,透著涼意的風穿簷而過。
下一刻,正殿的門忽然打開,黎敬州走出來,他穿著黑色的中式西裝,好似冰凍的河流,疏遠凜冽。
譚思明先是一愣,連忙上前。
“黎先生,今天這麽快嗎?”
往常時候。黎敬州都起碼會停留半天,今天這般,實在是很不尋常。
黎敬州聲色冷沉,他說:“去薑家。”
“是……薑氏實業的那個薑家?”
黎敬州點頭,他的步伐比往日快些,“盡快過去。”
譚思明想到今日白天的那個年輕女子,黎先生這般急切,是因為她嗎?
……
薑家這個逼仄的閣樓,還是第一次有這麽多人同時到訪。
薑綏寧覺得眼前這一幕真是荒誕又諷刺,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在這裏淒慘而死時,這些人可曾來得這麽齊全?
對麵,薑希緊緊挽著薑山的手,見薑綏寧掛斷電話,她皺眉輕聲道:“爸,你別聽她唬你,她能找到什麽人幫她,不過就是在裝模作樣罷了!”
“還找人幫她帶走蘇月晚的骨灰?你當我們薑家的人都死光了嗎!”宋嵐不快的看著薑綏寧。
薑山也是麵色嚴肅,“我警告你,你馬上從薑家滾出去,否則將來進了月**山,你就再也出不來了!”
真是似曾相識的一番話。
薑綏寧勾唇,眼中的諷刺更濃烈。她不說話,隻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了薑希的麵前。
薑希的表情變得很古怪,麵對一張本該已經死了七年的人的麵孔,薑希沒有辦法保持鎮定。
“別過來!你想幹什麽!”
薑綏寧置若罔聞,她靠近薑希,聲音擦過她的耳畔,低涼冰冷,“還記得嗎?你當初給秦應珩下藥,最後把髒事都推到我身上時,你也是這麽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