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應淮的身子一直都是嚴太醫負責,這會兒嚴太醫拎著他的醫箱匆匆趕來,見到蕭應淮的氣色大好,臉上也有了笑。
經過鶴雲初的一番調理,蕭應淮如今的脈象平穩,雖說還不像尋常男子那般有力,但終歸不再是一副病怏怏的狀態了。
鶴雲初子皇宮待了數天,臨回府前太後還語重心長地拉著她的手說讓她沒事兒了就進宮陪陪自己,順便關照著些蕭應淮的身子。
她自是滿口應下。
時隔多日再次回到鶴家,鶴家所有人都來迎接,唯有楚氏稱病不出。
誰都看得出來,楚氏對於鶴雲初間接讓鶴青鸞住牢一事耿耿於懷,隻是礙於鶴國公的警告,她不得不隱忍下來。
隻是鶴雲初也不怎麽在意就是了。
隻要楚氏不來找她麻煩,她仍可以當作相安無事。
“二小姐,您快去看看四少爺吧,他被老爺罰跪祠堂,這兩天身子一直不好,方才高燒有雲過去了!”府上的下人這會兒都將鶴雲初當成治病活菩薩。
鶴雲初心下一緊,鶴知珩從小身子不好,養在楚家幾年才慢慢調理過來,平日楚家對他也是打不得罵不得,更何況知珩從小就聽話懂事,鶴成軒何故要罰他跪祠堂。
祠堂的地板冷硬潮濕,大人跪久了都受不住,更何況一個七八歲的體弱孩童。
“他跪了多久。”
下人支支吾吾不敢答,還是煙嵐瞪了一眼,底下的人畏畏縮縮:“跪了……約莫六個時辰吧。”
六個時辰,也就是一宿!
鶴成軒真狠得下心,這可是他親生兒子!
鶴雲初實在沒想到自己剛從宮裏回來,照顧完一個大病號還要照顧小病號。
“知珩的病通知母親了嗎。”楚氏對其他孩子一向很好,除了她自己,鶴知珩病著她沒道理不來關心。
鶴知珩身邊一直跟著的小廝開口:“通知夫人了,隻是夫人身邊的丫鬟說夫人病了起不來身,高熱也不是什麽大病,讓我們下人好生照看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