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風接過周鹹的話頭,開口嗤笑道:“周百戶,就算現在出發,臘八那日,汝也未必就能到得了江西武功山。
再者說了,吾可沒聽說過武功山有什麽臘八粥喝!為保險起見,你的臘八粥,不如就在長沙城喝了罷,吾來請客!”
錢千戶瞥了周鹹一眼,假裝動怒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分兵令你去捉拿嶽不欺,現如今嶽不欺都已經到長沙城了,你還不去速速拿下?”
周鹹被二人奚落,毫不在意,嘿嘿一笑,朝錢千戶抱了個拳,道:“錢千戶,那嶽不欺是何等人物?就算十個卑職一起上,都不夠那賊人殺的。卑職無能,還望千戶大人饒命,饒命!”
錢千戶看來並不是有意怪罪他,哼了一聲,擺了擺手,把他支走,道:“監外校場等候,片刻即來。”
周百戶領命退了。
走之前,看了眼夜無眠,倒是沒有露出什麽懷疑的表情來。
劉風招了招手,從牢房外走進來兩個錦衣校尉,麻溜地一陣忙碌,把綁住夜無眠手腳的鐵鎖都解了,又給他戴上重重的長枷杻。
劉風指著夜無眠道:“此賊被勾了琵琶骨,無法動用內力,這些枷杻足以限製其行動。又加之弟兄們人多勢眾,可應對各種突發變故。”
錢千戶道:“本官知道,何須你說!”
夜無眠戴了枷杻,肩膀、手腳皆被禁住,被兩個錦衣校尉催促著,往牢房外走去。
站立了一個多月,直至此刻,他才重新拾回走路之樂。
他身戴重刑具,走的方向,也是身不由己,卻自有一股自由的味道,迎麵朝他撲來。
隻因他感覺到,背中勾刀,那入骨的部分,幾乎已經被蜈蚣兄噬咬殆盡了,自己的十分內力,已經有七八成可以順、逆無阻,想必再有兩三個時辰,就能享受十足的內力運行,重回巔峰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