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聿白看向沈清梨,不知道她是怎麽估算的時間。
“那個……”沈清梨一頓,“你看,昨天咱們把狗娃他們倆送回去,今天不正是打擊他們倆的好時候嗎?李婆子又不上工,她肯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周聿白點點頭,他媳婦說得對。
“我一會繞路過去告訴狗娃一聲,讓他做好準備。”
“嗯,我化個柔弱的妝,晚點也過去看看。”沈清梨說道。
“要小心,帶著小黑。”周聿白不放心地叮囑。
“今天還是不帶小黑了,不然事情太好解決,沒法擴大影響。”沈清梨說道,小黑的戰鬥力杠杠的。
莫說一個李婆子,把她全家都算上,也攔不住小黑。
所以,帶小黑,他們還被欺負,就不合邏輯。
隻有全員弱的配置,才合理。
周聿白薄唇輕抿。
沈清梨踮起腳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相信我能保護好自己,我也不會一個人去。”
周聿白又一次覺得自己是個完全沒有原則的人,總是妥協在溫柔鄉裏。
“千萬小心。”
“嗯,放心。”
兩個人又膩乎了一會,周聿白去上工。
沈清梨估摸著時間,去上工的人差不多都走了,出門往赤腳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說是辦公室也不過是個農房,幾間破舊的土坯房。
赤腳醫生姓張,是下放到靠山屯的,因為學過醫,在幹農活的時候救了兩個落水的村民,大隊長就給他申請了赤腳醫生。
張醫生做事認真,對村民都很好。
村裏也沒人敢隨便得罪醫生。
但張醫生依舊不敢惹是生非,他活得謹小慎微,生怕自己再被打回牛棚。
沈清梨到的時候,張醫生正在整理藥品。
這個時代本來就缺醫少藥,農村更甚。
“沈同誌,你哪裏不舒服嗎?”張醫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