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昭可不知道,蕭君策又盯上了她的銀子。
她在支開小太監後,為了二叔父,還是想問一問燕夙查探的情況,於是便在離開皇宮的必經之路上等著。
稍候了一會兒,便看見了燕夙衣訣翻飛的身影,他步伐從容,閑庭信步。
顧昭昭一回頭,燕夙腳步微微一頓後,就加快些,來到了顧昭昭麵前三步遠的距離停下。
“顧小姐。”
燕夙的稱呼是顧小姐,而不是顧昭昭不喜的“楚王妃”,這讓顧昭昭聽著悅耳很多。
早前想來,燕夙包括第一次送她回楚王府的石將軍,好像喚她的稱呼都是顧小姐。
“燕北王。”顧昭昭微微頷首後,便直白道:“我已經在陛下麵前,暴露了自己是宗慕華弟子的身份,這些日子為救治陛下,抽不出身來,也無法追查我二叔父之事,不知我二叔父的事,如今查的怎麽樣了。”
顧昭昭自然也想過,用景帝允諾的賞賜,給二叔父求情。
但……她知道,這件事牽扯朝堂,還牽扯燕北軍三十萬兩銀子,若不找回銀子,查找到證明二叔父清白的證據,便會引起軍中將士不滿。
當初事發,隻是一些蛛絲馬跡就將二叔父扣押天牢,也是同樣的道理。
這件事必須快準狠的抓住主犯,甚至查出原因來,這樣才能夠穩定軍心,穩固朝堂。
而她二叔父就是那個活靶子,替罪羊。
這些日子,顧昭昭一直在思索其中的關係,知道這件事雖然還沒定下,但也不會拖太久。
若一直找不到丟失的銀子,這罪名就隻能讓二叔父擔著,等定下後,二叔父便危險了,朝堂必要處置。
流放就是最好的結局,更差一點,怕是會直接丟了性命。
所以,牽扯這麽大的事,即便她救治景帝有功,但她若是提出這個要求,景帝也是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