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德書鋪門外。
雲景一個回頭,發現是書鋪的夥計。
“雲公子,我們掌櫃的讓我告訴你,書鋪抄書的活兒用不著你了,你以後也不用來了。”
雲景呆愣在原地:“夥計的,能讓我見見掌櫃的嗎?”
“我們掌櫃的不想見你。”那夥計擺擺手道:“你也知道,咱們書鋪客人主要就是書院的學子,可現在你引起了公憤,咱們鋪子也就容不下你了,這是老板的原話。”
說完,那夥計就轉身進門了,隻留雲景在原地。
他和這個鋪子合作很久了,自己抄書字好看,要價也低,老板之前很樂意讓自己來的,可現在......
難道自己現在連自食其力都做不到了麽?
“對了。”那夥計又伸頭出來:“我們掌櫃的讓我轉告你一句話,科舉路難,早做打算,自證清白,請人擔保。”說完就關上了門。
雲景抿緊嘴唇。
他又何曾不知道,可人證物證俱在,要想自證清白哪兒有這麽容易,更何況,他隻是一介平民,又怎麽可能鬥得過官家子弟。
掌櫃的話也說得很明白,自己以後不能來這兒抄書了,隻能另尋出路。
隨即轉頭,歉疚的看向雲真真:“小姑,對不起,我暫時可能還不上錢了,書鋪不需要我抄書,我得找其他的活計......”
“沒事。”目睹了一切的雲真真也很理解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慢慢找,最近你就先在小姑家裏幫忙幹活,一天給你算二十文抵賬。”
雲景默默的點點頭,也隻能先這樣了。
小姑待自己還是很好的,自己在書院抄書,一個月隻得一百文,在小姑這兒一天就能拿二十文,算下來一個月就是六百文,很快就能還上了。
一行人在街邊慢悠悠的走著,看到好看的木盆木桶和鍋碗瓢盆啥的,就一樣買點帶回去,現在家裏的碗筷就剛好一人一份,多的都勻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