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
黑袍下,一張一看就是米國人的麵孔。
深紅的野獸一般的瞳,唇縫間露出的獠牙,蒼白沒有半點血色的臉是刀刻一樣的帥氣。
身上時不時還有誘人的香氣飄出,讓人神智昏沉。
隻是此刻,這香氣下更多的卻是腥臭的血的味道。
勞倫麵目猙獰,四下巡視著。
——噗。
化為猙獰利爪的手,抓豆腐一樣,深深陷入水泥牆裏。
感受到體內的力量隨著血液的流失也在不斷減弱,他眼底的恨意愈發濃烈。
“該死的命格者,偷襲不說,竟然這麽多人打我一個。等我再吸食一些人,再跟我主獻祭得到更多的力量,到時你們都得死!”
勞倫一個翻身,進了一間漆黑的空屋子。
或者說。
不管是不是空屋子,他來了,這裏就必須是空的。
而就在這間屋子的對麵,寧雲剛剛關好門,坐在床邊。
依靠在牆邊,等寧雲從窗戶裏見到趙雲離開筒子樓,這才回到自己的小屋。
她沒有開燈。
就這麽坐在床邊。
陰影籠罩在她的身上,一動不動,仿佛一尊石像。
月光不經意閃過寧雲的身體。
柔和的月色下,床邊坐著的身體,胸膛沒有絲毫起伏,最恐怖的是,脖子上方,赫然是一張空無一物的臉。
而一直被寧雲拎在手裏的袋子,不知道什麽時候,也沒了蹤影。
……
“啊啊啊啊!!該死的!我是要進來沒錯,但你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再拉我進來嗎?!”
寧雲感受著熟悉的自由落體的墜落感,猶豫再三,還是沒有對天空比畫什麽手勢。
畢竟她還在薅沙盤的羊毛。
很快落地。
寧雲第一反應就是警惕要砍她頭、戳她肺和腰子的敵人,結果等雙腳落實才發現。
這一次她沒有落在戰場。
“喲,這不是上次來曆練的小家夥嗎?不過你來晚啦,墮落者的上一次衝鋒剛剛結束,下一次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