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把程悅叫了出來,走到帳篷後麵比較偏一些的地方,四周無人,方雅才緊盯著程悅說,“你對林景輝有好感吧?這樣的整夜照顧,其實很辛苦,可是你以前在上海的時候,是最怕辛苦的。”
程悅臉一紅,好半晌才說,“可能是因為他長得好看些,你知道的,我是顏狗……”
方雅冷了臉,“這裏可不是你能任性的地方,你也完全不了解他,工地上的人一般文化程度不高,來自五湖四海,掙的都是辛苦錢,你一個上海嬌小姐,不適合在工地上找對象。”
程悅有點不服,“我們不能小看廣大的工人階級?”
“這是小看嗎?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方雅也生氣了,“我是說,你這樣的嬌小姐需要的是有人能陪著你,需要照顧你。但是工地工作的人天南海北地跑,常年不歸家,難道你一直要跟著他,去工地上做工地醫生?”
程悅想了想,“那也沒什麽不可以。”
“但不是每個項目都有醫療隊的,你願意,項目部也願意?”
一句話把程悅問住了,而且也發覺兩個人的話題聊太深了,這還八字沒一撇呢,這都聊到哪兒跟哪兒了?
她隻好鬱悶地說了句,“以後我會注意了。”
這時候的淩峰西和吳勇傑,已經到了交接處,原來是溫宿公路項目的小組負責人陸晧陽已經到了半山腰。
看著已經挖出來的幾百米路,他皺了皺眉頭,“這整得太不專業,還得重新整,而且有一段兒岩層虛花,壓路機一壓肯定就塌下去了,得拐個彎兒才行,你們的技術員呢?這麽點問題看不出來?這不是浪費大家的時間嗎?”
淩峰西說了句,“陸組長,好大的官威啊。”
陸浩陽道:“你是?”
“淩峰西。”淩峰西伸出了手。
陸浩陽的麵色緩和下來,“我還以為是工程上的人呢,淩書記,您看,這段路確實不行,挖了這些也是白挖了,我們還得重新整,難度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