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樣的變故,壓力最大的就是吳勇傑。
雖然大家都覺得,他並沒有什麽錯,但他自己覺得在蘇丙和事件的處理上,他是有錯的,是他給這一切埋下了隱患,所以自請受罰。
上麵沒法子,給他來了個大處分,在西天山特長隧道建設完畢後再實行這個處分,即從現在的崗位上退下來再行安排。
古麗娜爾這邊,除了國家獎勵了撫恤金,吳勇傑個人也拿出錢進行了補償,古麗娜爾家人非常悲傷,但是從西天山長出來的他們,對於生死的接受度有種別樣的淡然,反而是本該把一切都看透的加依勞拜接受不了這件事,接連悲傷數日居然也病倒了。
葉明朗本來沉浸在悲傷中無法緩過來,但聽說老爺子病了,立刻就去照顧,他親自送加依勞拜去醫院,前前後後非常細致地照顧著。
因為古麗娜爾生前最疼這個阿塔,加依勞拜也最疼古麗娜爾,如果古麗娜爾如果還活著,加依勞拜隻能被照顧得更好。
營地裏的大部分工人,甚至都不敢提起古麗娜爾的名字,去大食堂吃飯經過那個燒奶茶的大鍋時,都會忍不住眼睛一酸。
這西天山啊,再也看不到那個像個小太陽般的美麗女子了。
她笑顏如花的樣子,再也不會出現在大家的麵前了。
倒是過了幾天,阿雅拉扛起了重任,繼續在那口大鍋裏燒奶茶,工人們也還是端著大缸子去打奶茶,但氛圍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沒有歡聲笑語,沒有嘰嘰喳喳,阿雅拉並不是一個幽默的人,她相對沉默一些,身上雖然不溫柔感,但更多的像是一種母親般的感覺。
大家排隊打了奶茶,最多也隻是低低地說一聲謝謝。
是真的感謝,他們在西天山幹活兒,已經離不開這碗熱奶茶。
工人們都走了,鍋裏還有奶茶沒打完,想著還有人沒來,阿雅拉就孤孤單單站在那裏等著,看著遠處的高地,仿佛看到淩峰西站在那塊高地上,也遙遙的向她看過來,二人還是如以前那樣遙遙相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