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的傅況行還是他們的隊長。
他對自己嚴苛,對隊裏的人員自然也同樣嚴苛。
所以包括馮飛在內,可沒少在他手底下吃苦,私底下也沒少抱怨傅況行不當人。
相比之下,聞熹他們軍訓的時候,傅況行真算得上是在放海了。
也是現在聞熹才明白過來,當時的教官為什麽時不時會用一種欲言又止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他們。
他們真算得上是撿大漏了。
傅況行有些無奈:“你們隻是學生,用不著那麽上綱上線。”
現在回想起來之前的那些事,傅況行也會覺得當時的自己太過年輕,但他並不後悔。
訓練嚴苛些,總比時候真碰上事了沒有準備手足無措要好。
聞熹卻顯然不打算這麽輕易放過他,拉長語氣調侃道:“——好好奇啊。”
畢竟從聞熹和傅況行認識以來,她還真沒見過傅況行發脾氣或是真板著臉的模樣。
他似乎從來沒有在她麵前顯露出壞脾氣,情緒一直都很平靜。
聞熹眨了眨眼,忽而湊近傅況行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傅況行的身形顯而易見的一頓,望著聞熹的目光微凝,不輕不重地捏了捏聞熹的手:“......別鬧。”
聞熹得逞,笑著退了回來,有些新奇地盯著傅況行泛紅的耳尖。
“你好容易害羞。”聞熹有些意外道。
回想起來之前的幾次,傅況行麵上不顯,看不出什麽異常來,但卻在這些小細節上,看得出他的情感波動。
傅況行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這樣被聞熹戳穿。
她好像很喜歡看見他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想到這,傅況行反而平靜下來了。
傅況行臉上沒有表情的時候,看起來其實是有些凶的。
忽而的冷臉,讓聞熹不由得一怔。
但也正是因此,從他口中說出的話才格外有反差感:“隻是在你麵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