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畢竟實質上就隻是一個衙內鬥氣的後果,也沒有造成特別嚴重的事情,如果不上綱上線的話,也確實不算什麽大事。
當晚劉韐就幫兒子劉子羽整了一桌酒席給馬擴賠罪,趙諶作陪,在座的還有真定的一部分高級官員,真定府總管、都統製王淵也在,他聽劉韐說了此事之後,對趙諶相當佩服,畢竟趙諶在這一係列事情中顯得手腕老辣無比,簡直不像一個九歲的少年。
王淵輕財好義,在西夏屢立戰功,雖然已經年近五十,卻豪氣不減,看到太子尚武,心下也是欣喜,再加上討方臘的時候,他與韓世忠也是熟悉,聽趙諶在酒席上說起韓世忠這次跟在他麾下也是勇猛無比,當下更是高興。
真定府現任最高長官是劉韐,不過軍事上的最高長官就是王淵了,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老將在,趙諶就算帶走劉子羽和馬擴,也不會對真定府的防守造成什麽影響。
而經過這次交談,馬擴對趙諶這次出來的成績也有了比較直觀的了解,原本馬擴一直擔憂金人南下後大宋抵禦不住,現在看到太子勇武,心下也是無比欣慰。
“真定之事,就拜托劉公與王公了,待擊退金人,朝廷必然有所封賞。”趙諶對劉韐和王淵各敬了一杯酒。
“不知道太子接下來欲往何方?”劉韐問道。
“真定府無恙,河間中山又有犄角之勢,陳遘詹度守禦得法,也應無恙。不過我觀金人之勢凶猛,暫時也無法將起消滅,隻有拖延時間,等待其軍逐漸懈怠,糧草逐漸不濟,而各路勤王軍至再伺機消滅。”
趙諶放下筷子,來到地圖前。
諸將也迅速的站起身,圍了過來。
“金人的後路,實際上是不穩的,雖然金人留下了士兵,讓劉公、陳公與詹公皆不敢妄動,然而要做到這一點,金人與常勝軍,在此地留下的士卒,就不下三萬。”趙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