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車,兩人依舊是一言不發。
隻偶爾阮鯉在旁邊指路。
“往左邊,鯨玉道。”
江渝辭突然偏眸掃了阮鯉一遍,“往左邊?鯨玉道?”
阮鯉點頭,“嗯。”
江渝辭聽她的開,過了五分鍾,他問:“然後呢。”
阮鯉盯著前麵兩個路口,隨便瞎說:“右邊。”
江渝辭又看了一眼她,“往右嗎?”
阮鯉和他對視:“你要是不想送我可以直說。”
江渝辭眸光定然,點了下頭,“行,右邊。”
阮鯉早早收回視線,自然也沒有注意到江渝辭唇邊漾起了一抹很淡的笑。
又一個分叉路,江渝辭雙目直視前方,淡然問:“哪邊?”
“左。”阮鯉看也沒看就說。
江渝辭發出一聲很輕的笑,“左邊是林子,怎麽,你朋友住深山大嶺?”
阮鯉尬然抬頭,“我說錯了,右邊。”
“確定是右邊嗎?”
江渝辭淡淡看著她,眸子裏藏了點笑。
阮鯉固執點頭:“我說右邊就是右邊。”
江渝辭沒有立即開車,停留了有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陪她玩完。
大概開了五分鍾,前方沒有路了。
阮鯉抬頭,看到一個火化場。
旁邊傳來江渝辭漫不經心的聲音:“你朋友,是住這嗎?”
阮鯉:“......”
她咽了咽口水:“誰,誰規定火化場不能住人了啊。”
江渝辭哦了一聲,“那你下去吧,祝你玩得愉快。”
阮鯉捏著衣角,“我朋友,他可能不在家,我們回去吧。”
火化場後麵就是墓地,阮鯉敢待在這裏才真的是要被嚇死了。
江渝辭回:“哦——”
阮鯉聽他這聲拉長嗓音明顯帶著一絲揶揄的哦,才反應過來。
她睜圓了眼睛,瞪向江渝辭:“你,你早就知道!”
記憶回潮,阮鯉想起一開始自己說鯨玉道時,江渝辭就重複問了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