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洗漱完出來的,阮鯉裏麵更是穿著睡衣,脫了外套就能上床睡覺。
聽到江渝辭那樣近乎調侃的一句問話,她是有點懵的。
等反應過來,江渝辭又已經逃離現場了。
“你要是想當它親爸爸也不是不行,那你以後就不能威脅我把它扔出去,因為親爸爸是不會扔兒子的!”
阮鯉抱著魚刺回了房間。
江渝辭在房間裏聽著,唇角忍不住上揚。
他才不要當一隻貓的爸爸。
江渝辭脫下大衣,掛在旁邊衣架上。
眼角下垂,視線掃到口袋裏的白紙,是阮鯉在車上給他的畫,放在口袋裏忘記拿出來了。
他抬手把畫卷拿了出來,抽開絲帶把畫展開。
一旁的桌櫃上就有紙筆。
江渝辭隨手拿了一隻筆,坐在沙發上,把白紙鋪開,壓著角邊,右手執筆在旁邊一筆一筆畫下去。
“......”他雙眼盯著畫麵上自己畫的小人,沉默了很久。
沒想到這種看起來簡單的畫,原來畫起來......並不簡單。
江渝辭吸了口氣,把紙翻過去,拿旁邊的紙巾盒蓋住。
去洗手間衝了把冷水臉,才清醒著上床入睡。
窗簾拉得很密,一點縫隙不留,房間裏的台燈泛著微弱昏黃的光暈。
輕薄的一片鋪灑在床褥上,半張側臉輪廓上。
睡夢中的人忽地蹙了蹙眉,輕微的聲音從門口傳出。
低低的嗚咽聲,又帶著點尖銳,在夜晚有點滲人。
他很快徹底清醒,起床去開門。
貓叫聲入耳,地板上是立著尾巴的小貓。
阮鯉的房間門半開著。
魚刺繞著江渝辭走了一圈,帶著他去阮鯉的房間。
江渝辭站在門口,敲了兩聲門框,“阮鯉?”
“喵......”魚刺用頭把門徹底推開,“喵......”
江渝辭看到倒在地上的人,立即大步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