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佳檸驚訝,“你怎麽知道的?什麽時候被抓的?”
程澈拿起床頭櫃上的半杯水喝了,才說:“我看到了,就今晚被抓的。”
章佳檸默了默,終於明白他今晚根本不是去市裏送貨。
“你舉報他的?”章佳檸反問。
程澈坐在床邊,將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
“曹永亮有個毛病,他把每筆收入都詳細記錄,就跟他媽寫日記似的,咱也不知道他啥毛病,你說警察要拿到這賬本能怎麽樣?”
章佳檸瞠眸,“這不就是證據嘛?”
“對啊,”程澈狡黠地笑,“所以,孝誌就打起那些賬本的主意了。我讓一個在市裏的朋友盯著保管賬本那小子,他下午給我打電話,說孝誌去找薛強了,我猜他要對賬本下手了。我在飯店一直蹲到他們倆吃完飯,看著他們上樓,我就報警了。”
章佳檸:“萬一他要不是去找賬本呢?你不怕被抓?”
程澈低頭笑,“所以猜沒跟你說實話,我不也怕猜錯了。”
“你……”氣得章佳檸一拳捶他肩上,“你不胡鬧嘛。”
手捶得生疼,程澈趕緊幫她揉,“你往骨頭上打能不疼嗎。再打往這打,”他點著胸口,“打這你不疼。”
章佳檸抽回手,噘著小嘴,“你還有臉笑?”
程澈嘴角揚得更高,“當然有臉,李江磊等著判呢,曹永亮被抓了,連孝誌也進去了,這三大禍害都解決,我幹嘛不笑。”
章佳檸說:“人,不能犯法。法律這條底線,誰也邁不過去。”
程澈把她拉過來,按在腿上坐好,看著章佳檸的臉說:
“要是擱在以前,我對付他們手段可沒這麽磊落,但現在不一樣,我得為你考慮,為咱們倆的未來著想。”
章佳檸:“能這麽想就對了。”
程澈看著她臉上的傷,心裏還是疼的,輕輕摩挲著,“我前晚做夢,夢裏把李江磊給宰了,我當時才覺得那口氣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