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背後的庭院寂靜無聲,全然不似風雨欲來的模樣。
“不到半裏之外,”蟬茗眸光機警,“走得很急,一炷香的功夫便到。”
此時已經宮禁,這麽多人衝著自己而來,蕭茹瑾擰眉複盤著這幾日的事,靜靜等著不速之客。
果然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院外便傳來紛遝腳步聲。
“皇太後駕到!”
蕭茹瑾心底涼了涼,嘴角一抹冷笑。
昨日王嬤嬤帶走帶鉤時,她已料到會有這麽一出,可沒想到皇太後竟然這般沉不住氣。
“見過皇太後。”
蕭茹瑾出院中行禮,就著滿院的明光粗略掃了一眼來人,十八個侍衛,連帶皇太後和王嬤嬤,不多不少正好二十人。
“起來吧,”蕭青審視目光瞥過蕭茹瑾,朝身後侍衛側首,“確見刺客往長樂宮來了?”
“臣不會看錯!”
刺客?
蕭茹瑾心底冷笑,姑母也忒敷衍。
長樂宮除了那個木帶鉤,再無把柄,愛搜便搜去吧。
見她有恃無恐,蕭青臉色陰沉下來。
昨日王嬤嬤帶回帶鉤,她一眼便覺得是個髒東西。
“太後說是灑掃奴才落下的,”王嬤嬤狐疑撥弄著那玩意,“內殿灑掃的多是宮女,就是太監也不便入內。”
蕭青更是切齒,“還是個木質的!”
“可不是?”王嬤嬤蹙眉,“宮中用這種帶鉤,怕多半是……”
她雖不便明說,蕭青卻已經明了。
目光落在長樂宮幾個看守的侍衛身上,眼中一絲厭惡。
蕭茹瑾就這般耐不住寂寞,金貴之身淪落到與這些些醃臢廝混排遣?!
羽林軍進宮搜查,姑侄二人在殿上坐著,蕭青麵色陰鬱,“你宮中奴才該換了。”
“母後可是忘了,這些都是月初才換的。”
蕭茹瑾雖正襟危坐,臉色卻是淡然。
守寡之後,蕭青便對她宮中的人甚是上心,不許侍衛長久值守,每個數月便換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