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茹瑾根本不知她在道歉什麽。
盛亓受傷,不是他自食苦果的嗎?
是他要同蕭昶比試,是他想實驗蕭茹瑾的真心。
如今真心看見了,蕭茹瑾的心是石頭做得,她又作何需要給男人道歉?
這些話太過傷人,蕭茹瑾沒有說。
但就一句短短的“對不起”,足以叫盛亓寒心。
就見男人大掌掰起蕭茹瑾下頜,逼迫她看向自己。
雙手淋漓,便是讓她將手撫摸在皮開肉綻的傷口處。
“蕭茹瑾,我隻問一次,你偏袒輕風到底要做什麽?”
“用他,來逃離我嗎?”
男人放下了自稱,一字一句都打在蕭茹瑾心尖上。
她嚇得臉色煞白,驚恐望著盛氣。
他不當知道的,他怎麽能猜到?!
氣氛僵持冷寂,偏殿內安靜得掉針可聞。
盛亓輕笑一聲,眼中都是狂風暴雨。
他拿出清晨用瓷碗割下的銀鈴鐺,給蕭茹瑾看:“這裏麵有蠱。”
“輕風是南疆人。”
簡短兩句話,叫蕭茹瑾如墜深淵。
男人怎麽能這般聰明,智者近妖。
她哆嗦嘴唇不敢搭話,隻幽幽說了另一句。
“你不會醫,怎麽能知曉?”
不會醫,又沒有像蟬茗這般得力的下手,他怎麽可能洞察得了?
蕭茹瑾腦子很亂,下意識要把一切聯係起來背責在盛亓身上。
“蕭茹瑾!”
盛亓陰沉著臉,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你的心真的可以冷硬至此?”
他咬牙切齒道。
他已經不在乎怎麽蕭茹瑾到底要如何,他隻求一件事。
她看著他,她心裏有他,這也做不到?
蕭茹瑾沉默不語。
說得越多,男人已經發現端倪,再說便會敗露。
輕風是她目前唯一離宮的希望。
這一次,她注定要傷害盛亓。
思此,她深吸一口氣:“臉上的傷,快些叫太醫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