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聖上下朝,蕭茹瑾便坐懿駕去未央宮,求聖上下旨準許她出宮,去郊外靈音寺聽佛。
蕭茹瑾鮮少來此,盛子恒極為開心:“母後可是覺得宮中悶了?那便出去散散心,朕會為你備好守衛。”
他同意,身旁棕褐色獅毛男人卻不願,蹙眉詢問:“太後不是日日在長樂宮吃齋念佛,為何要去郊外?”
“念佛講究心誠則靈,母後想去寺廟清修,並非大事。”盛子恒替蕭茹瑾回答。
他年紀雖小,卻已有帝王派頭,舉手投足是少年郎的矜持,盛子恒不愉看向盛亓,顯然不喜歡這位皇叔。
說著要下令備馬,可惜冥昭王在,喚了半天無人搭理。
眾人都在看盛亓臉色,至於盛亓本人,探究的眼神落在蕭茹瑾臉上,重複問:“太後為何出宮。”
如此憋屈的場麵誰見了不生氣?
龍袍加身的皇上被奴仆無視,認身懷蠻人血統的王爺當主子,這就是兵權的魅力?
蕭茹瑾心疼孩子氣得要命,可惜不能在未央宮發怒,隱忍回答:“陛下八歲了,哀家想為他好生去念經祈福一次,祈求新的一歲大漓安穩富足、恒兒政運恒通。王爺若是不信哀家,可差人跟著。”
“這話說得,本王怎能質疑當朝太後?”
盛亓眯眼隨意回答,跟搖尾巴的老虎似的,看起來溫順,實則已經霸道搶到了答案。
他就等著蕭茹瑾這個台階順勢而下:“既然太後都這麽說了,本王閑來無事,可以親自護送娘娘去靈音寺。”
蕭茹瑾不意外盛亓想跟著,懶得反抗:“那就勞煩冥昭王了。”
聽到這句盛亓才鬆口,示意下官備馬車,盛子恒在旁邊看著,眼神晦澀難明。
龍袍下手指都攥在了一起,指甲深深陷進肉裏,溢出鮮血。
沒過多久蕭茹瑾就在了出城的馬車上,身邊是盛亓,同樣他許久沒同蕭茹瑾一起出宮了,似乎心情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