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長得漂亮的,她動不動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訓。
指揮得人家團團轉,在地裏搞得灰頭土臉的她才滿意。
廖澤亮眸光一寒:“我的原則是不打女人的,不過我不介意為你破例。”
“憑什麽讓我道歉,我又沒說錯,我那是為她好,招蜂引蝶的招惹了壞人,把我們村的風氣都搞壞了。”
她指了指周圍的村民:“瞧瞧大家都穿的什麽,艱苦樸素勤儉節約才是我們的傳統美德,她憑什麽搞特殊,就憑她是敵特子女嗎?她這是在搞特殊,在搞階級矛盾。”
廖澤亮無語了,女人胡攪蠻纏起來夠討打的。
“林春花,你去鎮上開會的時候眼睛是瞎的嗎?這裙子在國營商場公開售賣,鎮上很多女幹部女工穿好嗎,照你這麽說的話,穿這裙子的女人都是在搞階級矛盾?你怎麽不上天呢,你去鎮上叫囂試試。”
“得了,我現在就去鎮上檢舉抹黑幹部,抹黑工人階級。”
林春花愣了一下,這小子什麽時候懂這麽多了,不是說他讀書讀傻了嗎?
“你別瞎說八道,剛剛的話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
“可你就是那個意思。”
林春花臉色一白,她好不容易坐到了這個位置,可不能因為幾句話就搞沒了。
現在上頭很關注民眾的言行,特別的幹部更要以身作則。
林春花沒招了,隻得衝著周圍的人大喊著:“你們都來說說看,我剛剛有沒有說錯,這幾天徐麗婷沒有上工,她穿這身她能下地幹活嗎?她不是在拖大家後腿?”
由個人上升到集體了,剛剛是說人家穿得招蜂引蝶,現在說人家拖大家後腿。
不得不說,林春花還是挺有腦子的。
隻可惜她今天麵對的是廖澤亮:“她是因為病了才沒去上工的,也給隊上請過假了,她不上工就沒有工分,年底分的糧食少,是餓死還是怎麽樣是她自己的事兒,跟你有半毛錢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