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冷聲道:“陳侍妾先前侍寢的時候,我看到她腹部往下被鞭打出的傷痕,詢問之下才得知,她是在國公府受的鞭打。”
陳月如眼底閃過一瞬的慌亂,卻在太子看來時露出驚愕的表情,捂住嘴一臉心疼道:
“怎麽還有這種事?本妃竟然一點不知情!”
陳螢冷眼看著陳月如虛假的表演,任由對方走過來拉過她的手:“妹妹,你受了這麽大的委屈怎麽不告訴姐姐?是哪幾個刁奴膽敢對你動手,你說出她們的名字,姐姐定讓母親回府後重罰她們!”
聞言,太子也看向了陳螢,淡然道:
“既然太子妃問了,你便說出來。”
陳螢頓住了片刻。
前幾日太子看到了她身上的傷,隻是問她疼不疼,她雖然在他麵前落了淚,可他並未追問她是如何受的傷,原以為他隻是表麵關心,其實根本沒把她的難處放在心上。
今日他在她們麵前提起此事,已經遠遠出乎她的意料。
可她聽得相當清楚,陳月如問的是哪幾個刁奴對她動手,太子讓她回答的自然也隻是刁奴而已。
她心裏明白,以她如今在太子心裏的分量,還不配讓太子為她懲戒太子妃。
陳月如身後是以陳國公府和李家為首的勳爵世家,是宮裏的李太後,她一個沒有任何依仗的庶女侍妾,有什麽資格讓他拋下大局,為她出這口氣?
所以,她隻是乖覺地低著頭,把不甘和怨憤都藏盡心底,答道:
“回稟太子妃娘娘,帶頭淩辱奴婢的是管庫房的張嬤嬤,還有與她一起打牌的夏婆子、柳婆子,以及她們認的那幾個幹女兒。”
她說的這幾人都是被嫡母重用的親信,但也確實沒有半句謊話,當時還真是她們拿的鞭子。
李娩雖然不情願,但為了應付過太子,也隻能草草點頭:
“好,母親回去後會審問她們,若是她們當真做過這種事,我不會放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