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回籠。
白亭舟收回目光，又喝了一口涼水，轉身回去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不算安穩，做了許多夢，有些是發生過的事情，有些是沒有發生過的。
醒來時天才微微亮。
白亭舟伸手揉了揉酸脹的眼睛，從**爬起來洗漱了一番，走出房門。
他去樓下倒了杯熱水，便輕手輕腳地來到了黎言歲的房間。
雖然，今天虞女士已經把黎言歲照顧得妥妥貼貼，但他還是忍不住來看一下，仿佛這樣才能讓自己心安。
**的女孩依舊睡著。
長而卷翹的睫毛覆蓋在小臉上，她呼吸均勻，看得出來，睡得很沉。
白亭舟放下手裏的水杯，緩步走到黎言歲的床邊坐下。
黎言歲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雙眸緊閉。
白亭舟俯首湊近她的臉頰，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精致小臉，他的心跳有片刻的慌亂。
“歲歲……”
白亭舟低聲喃語，手指無意識地撫摸她的秀發。
他的動作很輕，似乎害怕驚擾了她。
但他沒忘記正事。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發現已經退燒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抬起頭，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她的俏顏，心裏忽然湧起了一股異樣的感覺，讓人莫名的悸動。
他忍不住低頭，親吻她一次。
這個吻並不深刻，隻停留在唇瓣的位置。
清晨，天才微微亮，陽光穿透薄霧照射大地，帶給大地一絲暖意。
白亭舟的眉宇之間染上了幾分暖意和寵溺。
他緩緩起身，彎腰替她將被角掖好。
就像昨晚那樣，他站在窗前注視了很久，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白亭舟走後不久，**原本躺著的少女睜開了眼。
她眨巴著大眼睛盯著天花板愣怔了片刻。
她的嘴角勾起了笑容，眸子卻閃過了一抹複雜。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