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海平麵上,候鳥低低飛過,傳來幾聲鳴叫。
薑茉莉輕闔雙眸,在做了巨大的心理建設後,她才轉身微微頷首:“二爺。”
嶸蓮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笑意,恰似春風拂過,卻又讓人難以捉摸。他轉動手上已被修好的佛珠,低聲道:“下午我要去馬廠,你隨我來。”
他這折磨沒完沒了了!
薑茉莉悄然垂下眼簾,心中煩躁,“二爺,我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騎馬。”
嶸蓮笑意更盛,然而那笑容卻未達眼底,他幽幽開口:“爺讓你騎馬了?”
薑茉莉心中一緊,經過幾次交手,她深知嶸蓮脾性難測。“二爺,既不騎馬,卻讓我去馬廠,小七愚昧,還請二爺明示。”
嶸蓮的眼神裏帶著一絲玩味,他踱步向前,薑茉莉就這樣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
待二人腳尖相對時,嶸蓮微微彎腰,好看的鳳眸與她平視,笑問著她:“你有什麽資格問我?”
那聲音雖輕,卻如冰刀般直刺薑茉莉的心窩。
薑茉莉臉色閃過屈辱,她咬著下唇道:“二爺,小七自知身份低微,如有冒犯之處,還請二爺恕罪。”
她的雙手背在身後緊握成拳,努力不讓自己的身體顫抖。
嶸蓮直起身來,輕輕抬起手,似是要觸碰薑茉莉的臉頰,卻在即將觸碰到的瞬間停住,轉而用指尖挑起她一縷發絲,繞在指尖把玩。
他微微眯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凜冽,漫不經心道:“薩蠟安島,不需要不聽話的傭人。”
薑茉莉有種自己被毒蛇盯上的感覺,她忍住心中的寒意:“小七不敢,小七定當遵從二爺的吩咐。”
此時,陽台上微風拂過,浪花一個勁兒地撲打著山壁,似是在為這壓抑的氣氛輕聲歎息。
......
傍晚,薑茉莉隨著嶸蓮來到馬廠,這裏場地開闊。大片的草地如綠毯般鋪開,其間用白色柵欄分隔,隔離出幾條寬闊的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