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二嫁摄政王,夫家给我送嫁妆

第33章 我来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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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和碧环正犹豫间,贺冽霆冰冷的眸光就扫了过来。

两人低垂下头,抬脚就要往外走。

沈玉柔一把抓住两人的手臂。

“哎,你们去哪儿。”

如果碧瑶和碧环也出去了,那这么大的一间包厢里,就只剩下她和贺公子两人了。

光是想想,她都觉得尴尬。

“柔掌柜吃饭的时候,喜欢让人在一旁看着呀?”贺冽霆不紧不慢地问。“有人盯着,不觉得难受吗?”

沈玉柔脑筋飞速运转,为自己想着借口,

“我、我吃饭的时候,嗯……习惯有人伺候。”

沈玉柔简直要为自己鼓掌了,她把头点得如小鸡啄米,

“对,没错,我就是从小被家里长辈惯坏了,呵呵。”

贺冽霆被她的模样逗笑了。却还是说着:

“可是,我吃饭的时候,最不喜身边站着旁人。”

他舀了一碗鱼羹,长臂一伸,递到沈玉柔的面前。

“不过,柔掌柜既被伺候惯了,那今日这餐,便由贺某来伺候你,如何?”

贺冽霆故意拖着尾音,把“伺候”二字拉得长长的。

刚刚,沈玉柔自己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

但是,经贺冽霆这一重复,似乎突然就生出了不一般的暧昧来。

可俩人根本不熟呀!

她惊愕地抬头。

一眼,便撞进了他黑漆漆的眸里。

眼波流转间,那眸似深潭,将沈玉柔的神魂都牢牢地吸了进去。

这是贺冽霆最熟悉的目光。

也是他一直以来最讨厌的目光。

可是此刻,他却觉得享受。

他配合地一动未动,任她看着。

碧环和碧瑶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屋外,是络绎不绝的食客,熙熙攘攘。

屋内,是另一个世界,唯有他和她。

贺冽霆唇角的笑肆意扩大,沈玉柔这才如梦初醒。

她慌忙地垂下头,偷偷调整凌乱的呼吸。

贺冽霆斜斜地倚在椅背上,欣赏着红霞染上沈玉柔瓷白的面,漫上她毛茸茸是耳尖。

周围太静了,沈玉柔浑身都难受得很。

她拿起筷子,开始假装忙碌。左一口、右一口。

餐具的撞击声叮叮咚咚地响起,尴尬的气氛终于缓解了一点。

沈玉柔吃得热火朝天,却唯独没碰贺冽霆给她盛的那碗鱼羹。

贺冽霆有些不悦,将那鱼羹又往沈玉柔的面前推了推,

“我伺候柔掌柜的这碗鱼羹,柔掌柜怎么不吃呀?”

沈玉柔的脸再次因伺候二字,一整个爆红。

“我、我打小就不吃鱼,觉得、觉得腥。”

简单的一句解释,让沈玉柔说得结结巴巴。

这件事贺冽霆并不知道。

他僵着手将那碗鱼羹收回。又重新举起筷子,为她在碗里填了鹿筋、烧鹅、乳鸽......

沈玉柔面前的碗,一会儿就堆成了山。

贺冽霆一脸期待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就多吃些别的吧。”

他还真的在伺候自己?

这想法浮现,沈玉柔更加不自在起来。

她觉得贺冽霆的行为有些越界的暧昧。

可细细想来,似乎又说不清到底有何不妥。

一想到自己一会儿还有求于他,沈玉柔还是拿起筷子,将碗里的小山一点一点填进自己的嘴里。

贺冽霆看着乖巧的沈玉柔,笑得心满意足。

修长的手指在光滑的酒杯边缘转着圈,喉结时不时上下滚动。

沈玉柔吃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怎么只有她一个人在吃?明明是她请他吃饭啊?

“贺公子怎么不吃?刚刚不是说饿了?”

贺冽霆笑意加深,

“好像已经饱了。”

沈玉柔疑惑,“可是,你还什么都没吃呢啊?”

“嗯……”贺冽霆沉吟着。

大概是秀色可餐。

可他没敢说出口。

如果说了,眼前这娇软的人儿,会像躲避洪水猛兽一般,立即逃开吧。

贺冽霆的神情,沈玉柔没有看懂。

她眨巴着眼睛,想了又想,终于悟出了自己的一套逻辑。

他这是,在等她伺候呢?

虽然觉得这事儿掺杂了些暧昧。可对方为她都做得坦**,她又何必扭捏。

再说,终归是她有求于人,总要拿出姿态。

她拿起旁边一双新的筷子,为贺冽霆夹了一块乳鸽。

“贺公子,您也吃。”

贺冽霆扬了扬眉,将盘中的乳鸽一口吃掉。

之后,他的目光又擒住了沈玉柔,满脸享受地对她说:“嗯,不错。”

沈玉柔一边笑着替他布菜,一边在心中暗忖:

既如此,为什么要让丫鬟小厮们全都出去!

贺冽霆对沈玉柔眼里的那丝埋怨视而不见,只自顾自享受着每一道她夹过来的菜品。

与往常并无二致的一餐饭,竟也吃出了别样的美味。

待贺冽霆终于吃得差不多了,沈玉柔这才得了空,放下筷子开始说正事。

她煞有其事地端起酒杯,站起身来,

“贺公子,我有一事相求,还请您帮忙。”

贺冽霆见沈玉柔如此严肃的神情,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他挥了挥手,示意她坐下,

“什么事,说来听听。”

“是关于那个纵火犯的事,他突然反口了,说一切只是意外。可昨日,他明明说是受人之托的。贺公子也在场,你也听到了对不对?”

“你想让我去公堂上,做你的证人?”

沈玉柔连连点头,“明日,明日您有时间吗?”

贺冽霆一时没有应答。

顺天府尹,官居三品。朝堂上,也曾与他有过交集。

他并不想暴露身份。这等事情,又岂会应下。

贺冽霆为难地拧着眉。沈玉柔只以为他是担心时间问题。

“应该不会很长的时间,您能抽出一点点的空吗,一点点就好,可以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贺冽霆的心间颤了颤,却又不得不狠下心拒绝她。

“实在是抱歉。”

沈玉柔的眉梢一下子就耷拉下来。

“算了,也是我强人所难了。”

唯一的希望幻灭。沈玉柔怅然地喝掉杯中酒。

酒过愁肠,甜润的口感换来了短暂的慰藉。

沈玉柔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贺冽霆出声拦她:“柔老板不必沮丧,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呢。”

沈玉柔苦涩地笑了笑。

还哪有什么别的办法,明日的公堂上,一切就要尘埃落定了。

“无论如何,还是多谢您了。”

她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