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剛走,易銜月把沁琉喊來屋裏。
“小姐,你看著不太開心。”她聲音怯怯。
“山雨欲來風滿樓,隻怕不過多時,我就擔不了府裏人一聲‘娘娘’了。”
沁琉眉眼裏些許落寞,“您看,殿下往這送過回五甜湯。他雖寵愛林妃,也念顧和小姐的發妻情誼吧。”
易銜月有些無奈,目含珍視與不舍,望著眼前的小姑娘。
前世她遭罪入獄,沒多久沁琉就被府裏的郝嬤嬤賣到煙花巷,再無音訊。
假若無法在險惡時局中完全保護這丫頭,縱著這份天真,反而害了她。
“太子這麽做有他的理由,恐怕事情沒這麽簡單,此事莫要到旁人麵前抱怨。”
沁琉隻能把委屈往肚子裏咽,嗚咽道:“要是老爺還在,肯定要狀告到皇上那,怎能讓他們如此欺負您。”
易銜月給她拭去眼淚,好好了安慰幾句,才勸回去。
獨坐靜思堂,回想丫頭剛才的無心之言,她癱坐到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誰能想到她父親身為武安侯,以武安邦,如今是天家讓他一雙兒女不得安寧,日日遭人算計性命。
是天家要亡易家,屆時又該告到何處去,才能伸張冤屈,平反忠臣名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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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眼中釘般的易銜月禁足後,林春宜並沒有多開心。
這晚太子不在,她獨守空房,頭痛不已。
原以為雪夜局天衣無縫,好不容易天時地利人和,計劃卻落了一場空。
越往後拖越危險,她得早些傳信回家,與父親商量下一步計劃。
如果再讓他失望,保不齊他會……
林春宜握緊拳頭,她一定要證明,哪怕她不是林家最出挑的那個女兒,照樣能成姐姐成不了的事。
想到此處,紙上的筆跡漸漸淩亂,她一時心中鬱結,竟不知如何寫下去。
“你這點的什麽燈,晃得本妃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