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承業一臉憤恨,十分不屑,“熱臉貼人冷屁股,何必呢!我可不能二進宮,你們想逼死我嗎?”
“另外,我窮得響叮當,哪有銀子還她?”
薑玉楹自是明白這筆銀子就是肉包子打狗,根本要不回來,也不指望薑承業能還上。
可這是他欠自己的,就必須要借券!
許文惠咳了一聲,“你那大宅子,不可能才賣了五萬兩吧?你要脫籍,總得給我們些撫養費吧。”
“厚顏無恥!”薑家族長一拍案幾,怒喝,“許文惠,你要點臉!真是個黑心肝,一家子扒在閨女身上吸血,她沒了男人,你們還想落井下石!”
“他們孤兒寡母,你就不能給人留條活路?”
許文惠咂咂嘴,“我和她爹都老了,日後生瘡害病,養老送終,哪一樣不花銀子?為人子女,這是她欠我們的。再說,是她非要跟我們算賬,非要斷幹淨。”
薑向乾怒氣上湧,“你閉嘴!”
許文惠回瞪了他一眼,“一萬兩!否則免談!”
薑承業深以為然,“對,爹媽辛辛苦苦養她十幾年,她想斷絕就斷絕,就算鬧到官府去也不行。”
薑玉楹睨了他們一眼,“娘,你這話說得大哥二哥都不孝,聽了讓人多寒心?”
一萬兩,虧她說得出口!
一般人家一年才掙幾十兩銀子,她倒是想得美。
“我還了賭債,哪裏有一萬兩,最多給你湊三千兩!”她是鐵了心想要徹底離開薑家。
薑家族長氣得吹胡子瞪眼,“養老送終本就是兒子的事,與她一個外嫁女何幹?說個不好聽的話,外人還以為你們薑家絕嗣,隻有女兒呢!”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帶著一股強烈的諷刺。
許文惠噎了噎,望向了薑向乾,“老頭子,你表個態,總不能讓我們兒子還一輩子帳!”
“你看看她,完全沒有為人子女的本分,況且做兄妹的,本是有今生沒來世,自當團結友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