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巷子隨時都有權貴官宦過往,他這馬車金貴招搖,也太明目張膽,離經叛道了!
薑玉楹滿眼震驚,可萬不敢這個時候拿喬,隻得乖乖爬上了馬車。
她白皙的手腕落入男人的寬大的手掌,他稍稍用力就把她提了上去。
薑玉楹微微蹙眉,身形一晃,楚循不容置喙就攬住了她的腰肢,強勢地禁錮在懷中。
薑玉楹心中慌得不行,哪怕知曉他不會放過自己,也沒料想到會這麽快。
......他不是公務繁忙嗎?
怎地大白天就在門口堵她?
上次鬧得那麽僵,她還以為他會消停一段時日呢。
薑玉楹掰開他攬在腰間的手,小聲懇求,“楚循,我還得去普光寺......”
楚循仿佛看不清她的慌亂,輕笑道,“去作甚?”
薑玉楹有點心虛,不敢說話了。
楚循掃一眼瀾園大門口準備好的貢品,深邃的眸子認真地盯著她的眼睛,“你在楚某的懷裏緬懷亡夫?”
薑玉楹背脊發涼,嗓音幹澀,“今日是他百日祭,好歹夫妻一場......”
“真夠虔誠!”他語氣平淡,可嘲諷的意味十足。
薑玉楹臉上火辣辣的,大昇朝女子二嫁成風,對於寡婦守節並不苛刻。
可烈女不更二夫,依然是很多人信奉的死理。
她和楚循糾纏不清的行為,說一句傷風敗俗都是輕的,什麽不知廉恥,狐媚賤貨......可想而知。
他偏偏毫不避諱,還......
薑玉楹不想在他麵前逞口舌之快,是她自己妥協了,怨不得他。
不過是一個月,一眨眼就過去了。
“我還得去做法事,能否......”她聲音嬌怯,希望他能放她一馬。
楚循眉梢一挑,“不行!承影,駕車!”
馬車最後停到瀾園西邊不遠處一片隱蔽的樹林附近。
承影假裝聽不到裏麵細碎的動靜,倏地一下,自覺地掠到了林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