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裏有話,擺明著就是**裸的威脅!
薑玉楹正襟危坐,明顯一怔,心中雖有滿腹疑問,卻清楚她是有備而來,身份也經得起查驗。
國公府?
那丹陽郡主和楚循是什麽關係?
顧行舟當年又為何自請離開國公府?
她該怎麽辦?
讓她放棄兒子,絕無可能!
丹陽郡主緊緊盯著她,一個小小的漁女儼然已經知曉她的身份,對於她的提議竟然毫不動心,態度漠然,是真不把國公府的富貴放在眼裏,還是對這個兒子並無真情實感?
對於她的反應實在意外,若非身份,給顧行舟抬個妾也不算辱沒她,隻是做正妻那是遠遠不行的。
丹陽郡主提唇幽幽道,“聽說你父親隻是個小小的教渝,你也身無所長,一個鄉野村婦也沒什麽嫁妝銀錢傍身。”
“如今你穿金戴金,享受著仆孺環繞的富貴生活,也都是拜行舟所賜吧?”
“哪怕這瀾園也是行舟置辦的吧?”
薑玉楹哪裏聽不出她的挖苦和折辱。
她眉頭一蹙,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們鄉下人都說:嫁漢嫁漢,穿衣吃飯,難道國公府不是這規矩?”
言下之意,國公府連一般的老百姓都不如,還想誆騙她回去作甚?
她自己有手有腳,要養活顧小寶雖然艱辛,可再怎樣也不至於隻能依靠別人而活。
可在丹陽郡主眼中,她就是一個隻會依靠男人的廢物。
要和他們這種權貴們打交道,就得用他們那一套冠冕堂皇的道理,那便是他們奴役別人的利器。
萬事萬物都逃不過一個理字!
丹陽郡主神色複雜,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看來她是沒有學過什麽叫,過猶不及,物極必反的道理。
“可我還聽說,如今瀾園都已售賣他人!賣宅子的銀子還拿去替你娘家的哥哥還賭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