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宸皺了皺眉頭,瞥了一眼容嬤嬤,沒有說話。
容嬤嬤見狀,謹慎地抬頭看了看仍舊緊閉的門簾,低聲勸道,“王爺,尊卑有別,姝玉姑娘她畢竟身世低微,莫讓兒女情長耽誤了您的大事啊。”
“啪!”
蕭宸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水果,“本王用不著你來提醒,退下吧!”
“老奴多言了,王爺恕罪,老奴告退。”
容嬤嬤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得微微福禮後離開,獨留蕭宸一人在殿中惱火。
蕭宸有些煩躁地起身,在殿中來回踱步。
他心中清楚,容嬤嬤的話不無道理,但回想起那日姝玉倚靠在洪竹肩上的情景,那溫柔的笑容,那親密的姿態,他就憤怒地想要殺人。
蕭宸深吸一口氣,慢慢踱步到姝玉縫製了一半的吉服處。
不過,當看到吉服上有幾個極其微小的錯亂的針孔,他的眉頭再次氣得突突直跳。
“這可惡的小宮女!”蕭宸忍不住低聲咒罵著。
但,不知為何,鬼使神差的,他輕輕用手撫摸那幾個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針眼,臉上卻莫名露出一絲笑意。
隻是,這笑意僅僅出現了一瞬,下一秒便消失不見了。
想起姝玉之前哼唱的曲調怪異的歌曲,蕭宸的眉頭再次緊皺起來。
難道……
相處良久,蕭宸也發現,姝玉實在與宮中各處的宮女不同。
雖說,姝玉是自幼入宮,但她的言談舉止端莊中帶著幾分灑脫,靈動而不失分寸,不像是普通窮苦人家的女子。
但,若說她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平日裏,蕭宸也曾拿出話本子試探過姝玉,卻不見她有任何感興趣的跡象。
他與姝玉同住在一起,也不見姝玉有其他家底,為了幾塊碎銀子,甚至寧願親手給他修補靴子。
這一切,讓蕭宸頗有些困惑。
思考片刻後,趁著姝玉仍未回來,他將洪竹叫進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