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小侯爺給您來了信。”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侯府那靜謐的庭院。
陳管家匆匆步入庭院,手中托著一隻信鴿。
他將信從鴿腿上解下,隨後走向正坐在亭中品茶的秦鈺,將信遞了過去。
秦鈺放下手中的茶盞,接過信,目光落在那信紙上。
隻見上麵寫著:“鈺兒,帶上衣物和金瘡藥速來西山。”
字跡潦草淩亂,力透紙背,能看出寫信時的焦急。
秦鈺將信收好放進懷裏,定是蘇佑祺又受傷了。
每一次他受傷,都會讓她的心懸到嗓子眼兒。
她吩咐陳管家速速備馬,隨後回到房間,匆忙收拾了幾套衣服,將之前為蘇佑祺療傷所用的藥物塞進包袱。
她甚至都沒有顧得上跟師父打一聲招呼,便心急如焚地跑出門去,全然失去了平日裏靖安郡主應有的端莊沉穩。
在她的世界裏,唯有蘇佑祺的安危最為重要。
醫館門口,陳管家牽來馬,看看陰沉的天空,擔憂地說道:“郡主,眼看就要下雪了,您這是要去哪兒?”
“無妨,我騎快些,下雪前定能趕到,莫要告訴師父。”秦鈺翻身上馬。
看到陳管家焦急的神情,又加了一句,“師父要是問起,你就說我去西山出診了。”
京城外的西山上有處宅子,那是秦鈺十二歲生辰時,蘇佑祺特地找人打造送她的。
那時秦鈺爹娘剛過世,她整日鬱鬱寡歡,蘇佑祺便帶她來此處,給她指著那遠處連綿起伏的西山:“鈺兒,從這裏能看到西山最美的雪景,我要將這美景贈與你”
自那以後,西山就成了他們兩個心照不宣的秘密。
蘇佑祺是京城忠武侯嫡長子,身份尊貴。但他不願周旋於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偏偏對熱血豪情的江湖充滿了向往。
常常孤身一人闖**江湖,卻也因此常常帶著一身的傷痛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