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濃重地壓在頭頂,秦鈺坐在屋內,燭光搖曳,映照著她略顯蒼白的臉龐。她的風寒尚未痊愈,時不時地輕咳幾聲,每一聲咳嗽都仿佛在撕裂著她本就虛弱的身體。
秋霽站在一旁,滿臉擔憂,她的眼神中滿是心疼,輕聲勸道:“秦娘子,您如今身子骨還這麽虛弱,實在不適合出遠門呐。這一路上風餐露宿的,要是再凍著了,病情加重可如何是好?”
秦鈺微微皺眉,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定,她強撐著坐直身子,聲音雖有些虛弱但卻不容置疑:“無事,我心裏有數。小箏兒如今在京城生死未卜,我怎能安心待在這裏?我一定要親自去京城,親眼見到她平安無事,我的心才能踏實。”
秋霽還想再勸,卻被秦鈺抬手製止。
這時,雲娘走了進來,她的步伐輕盈,眼神中透著一股英氣。她看向秦鈺,認真地說道:“我和你一起去。別忘了我會武功,一路上還能護你周全。”
秦鈺看著雲娘,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想起了雲娘曾經的模樣,在還未成為如今這般溫柔的婦人之前,她可是青山派的小師妹沈輕雲,那時候的她,武功高強,英姿颯爽,在江湖上也是頗有名氣的。
秦鈺微微點頭,感激地說道:“有你同行,我便放心多了。”
又對秋霽說:“你留在布莊好好照看生意,這次我帶你姐姐去。”
“是。”秋霽應了一聲,確實她的武藝沒有姐姐好。
由於時間緊迫,他們決定輕裝上陣。
翌日清晨,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秦鈺、柳懷瑾、雲娘和夏虹四人便已整裝待發。他們隻帶了一輛馬車,車上放著一點點簡單的衣物,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一行人翻身上馬,朝著京城的方向疾馳而去。一路上,風在耳邊呼嘯而過,仿佛在催促著他們快些,再快些。